入夜,許州徐府門口一人拼命敲着大門,家丁開了門,那人直奔內堂。
「這麼晚了來我這裏幹嘛。」一年輕男子問道。
「我,我,我,剛回到家就看到了這個。」另一高大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喘口氣再說,什麼東西。」
高大男子緩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物,那是一朵緋紅色的牽牛花,枝頭下面繫着一根絲帶,絲帶上寫着幾個血紅大字:「惡鬼索命,血債血償!」
看到大字,年輕男子嚇得一把丟下牽牛花。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回來索命了,回來索命了!」高大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年輕男子平復心情,說道:「胡鬧,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不是,你看王強收到這花後第二天就被燒死了,張進也好幾天不見了,我估計之前鳳溪河上漂着的就是張進。現在輪到我了,輪到我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高大男子情緒有點失控,大叫。
「啪」,年輕男子一巴掌扇在高大男子臉上,「給我安靜點,現在我父母都已就寢,你這是想吵醒他們?」
被打之後高大男子有所冷靜下來,但依然口中碎念道:「這肯定不是巧合,那天那裏正是開滿了這樣的牽牛花,用火燒也燒不完,絕對不是巧合,絕對不是。」
「你先不要害怕,這世上哪來鬼神,即使有我徐某也不怕,你這兩天少出門,回家關好門窗。你家處在鬧市區,即使真有人來尋仇也不會這麼方便得逞。再說我聽聞衙門已經請了中州的神捕來幫忙破案,我估計兇手很快便會落網。」年輕男子說道。
「你當然不怕,先不說你沒收到牽牛花,即使收到你們府上這麼多家丁護着你,你能出什麼事!我就和我老母親兩人相依為命,我要是出了事,我母親怎麼辦?再說王強一家三口都遭殃了,我看這惡鬼是要來趕盡殺絕的。不行,我要去衙門,我要去衙門尋求保護。」高大男子叫道。
「慢着,你去衙門幹什麼?要告發當年那事?」年輕男子陰下臉說道。
「說,我全部去坦白,說了說不定惡鬼就不來找我了,而且我不去坦白的話衙門的人憑什麼相信我。」高大男子叫道。
「李偉,我警告你,當年我們四個可是發過誓的,此事要是有第五人得知,告密之人必將不得好死。」年輕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想幹嘛?你想殺我滅口?該不會張進王強都是你殺的吧?你想殺人滅口?沒那麼容易。」高大男子大叫道。
「我勸你不要亂說亂想,想想你年事已高的母親。你馬上給我滾回家,鎖好門窗。小心一言一行!來人,送客。」年輕男子威脅道。
緊接着,外面走進幾名家丁,將這名喚作李偉的高大男子帶走。
「惡鬼索命,血債血償,哼,老子倒要看看是你這隻鬼凶,還是我這個人惡!」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的年輕男子自言自語道。
翌日,秋意漸濃,樹枝上的黃葉漸漸失去生氣隨風飄散。距離王獵戶家起火事件已過數日,人們已逐步淡忘,許州城又恢復往日的寧靜。
昨夜回到家後,李偉一夜未眠,雙眼死盯着門口,生怕一閉眼就有什麼妖魔鬼怪衝進屋子,一把將其生吞。早晨,雞鳴鳥叫,李偉出門購置食物。
李母生平最愛鳳溪河中的鯽魚,最近身體欠佳,因此李偉每日都會去買一條新鮮鯽魚為其熬湯。
「李偉,今天又來為母親買條鯽魚啊?」魚販笑道。
「是啊,來幫我挑一條新鮮肥嫩的。」李偉說道。
「好嘞,衝着你這個孝順勁,我把我今天撈的最肥的這條給你。」魚販從魚簍中抓起一條鯽魚交給李偉。
「多謝,多少銀子?」李偉接過鯽魚問道。
「給你個孝子折扣,1兩。」魚販笑道。
李偉交了銀子之後便往回走,路上,忽然一名兒童跑到自己跟前,說道:「叔叔,有人叫我把這封信給你。」
「哦,謝謝啊。」李偉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瞬時嚇得鯽魚落地,信封中一朵緋紅牽牛花在陽光下蒼翠欲滴,花下還有一張紙,寫着:「罪不責母,今夜子時,獨自一人,蒲亭相見。」
李偉神情恍惚的回到家門口,為了
第二十九章惡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