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城外,一個不大的院子裏,十幾隻公雞活奔亂跳,嬉戲打鬧。院子中間,一名男子坐在躺椅上曬着太陽,黃色的斗笠蓋在臉上遮住猛烈的陽光,斗笠下不時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此時,一名全身勁裝打扮的青衣女子出現在院子前,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隻公雞大叫着被某種外力撞擊飛向空中。
「是哪個調皮小鬼又來欺負我家公雞?」
躺在椅子上的男子一躍而起,掀開斗笠正欲怒。當他看見女子容貌後,憤怒表情煙消雲散,轉為喜悅,笑道:「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快快進屋。沐嫣,有好友來訪,快出來相迎。」
聞言屋內走出一名女子,一身樸素布衣,但依然難掩清麗容顏,望着青衣女子,她一臉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景馨瑤啊,我以前常給你提起過的景馨瑤啊,當年在歸州你們兩個不是見過一面。」男子有點着急地說道。
「哦,對,我想起來了,快點進屋,我給你泡壺茶解解渴。」俞沐嫣笑着進屋準備茶水。
「不了,鶴軒,我正好路過安州,所以順道來看看你,不過手上還有一件急事必須馬上去辦,所以就不打擾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來找你們好好聚聚。」看着秦鶴軒、俞沐嫣的寧靜安詳的生活,景馨瑤心中嘆了口氣道。
「也不用這麼急吧,吃個午飯再走也不遲,來來來,我們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吧,快來跟我說說這段時間你們又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秦鶴軒硬拉着景馨瑤進屋,讓俞沐嫣上街購置食材,準備大宴一番。
進屋之後,景馨瑤環顧四周,只見雖然家中裝飾簡樸,但是窗明几淨,少去一些富貴之氣,卻多上幾分愜意。想必這段時間對方二人生活無憂無慮,過得甚是開心。
坐下之後,秦鶴軒給景馨瑤倒了一壺茶水,笑道:「景神捕又遇到什麼緊急案件,這麼急着要走?快說來聽聽。」
「也沒什麼,倒是你,最近過得怎樣?」景馨瑤不願打擾到秦鶴軒的清幽生活,連忙轉移話題。
「我就這個樣子,養養雞、種種菜,偶爾進城跟我爹嘮嗑幾句,還要時不時和周圍過來欺負雞群的小毛孩鬥智鬥勇。」秦鶴軒喝了口茶,接着說道:「我猜景神捕此次的目的地應該是在北方吧?」
景馨瑤心中一驚,笑道:「鶴軒,你觀察力還是這麼厲害,你說,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從你的服飾打扮,還有你的行囊,一看就知道要去比這南方要寒冷的地方,再加上聽說最近北方邊境不太平,所以我估摸着你應該是要去邊境吧?怎麼?又是哪個幽獄逃犯尚未被捉拿歸案?」秦鶴軒笑道。
「真沒什麼急事,我看午飯我也不吃了,我還是先走吧。」說着,景馨瑤便要起身告辭。
「馨瑤,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跟我說實話,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秦鶴軒突然之間嚴肅下來,淡淡地問道。
「我說了我是順道過來見你一面。」景馨瑤平靜地回答。
「你的目的地在北方,卻反而跑到這相反方向的南方來,你說你這算是順道嗎?這道順得有點遠了吧。」秦鶴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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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俞沐嫣手上拎着一大藍的菜從城裏回來,打開房門,只見秦鶴軒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靜靜地望着前方呆,而景馨瑤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俞沐嫣輕輕地放下菜籃,坐到秦鶴軒的對面,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秦鶴軒收回眼神,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這次馨瑤帶來了一個消息。」
接着,秦鶴軒將夏擎蒼的事情跟俞沐嫣敘述了一遍,講完後就沒有繼續說話。
兩個人靜靜地坐着,沉默不語。
「你去吧。」許久之後,俞沐嫣說了一聲。
「嗯?」秦鶴軒有點奇怪。
「我知道你心裏是想去的,好友有難,你心裏怎放得下?你要真這麼絕情,也就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酌大哥了。」俞沐嫣看着秦鶴軒,微笑道。
「但是你......」
秦鶴軒話還沒說完,俞沐嫣已經打斷他說道:「沒關係,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秦鶴軒深情地望着俞沐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