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昂換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坐姿,又問道:「介紹一下凌河礦場。」
「是,主上。」他們跟凌河礦場每年都有幾次械鬥,和對手很熟悉,說起來滔滔不絕:「凌河礦場的規模和咱們差不多,他們出產的三種主要礦物中,有兩種和咱們重疊。
不過他們多了幾種伴生礦,革鐵就是其中之一。這種礦物在凌河礦場每年大約有一百五十斤的產量,不過因為喜歡使用這種材料的造物師很少,所以賣不起價,每次咱們打贏了,他們就丟出一些革鐵,咱們不怎麼想要,可是也只能拿回來。」
孫昂暗自明白:這也是此地的一種「規則」吧。
管事躍躍欲試:「主上很看重革鐵?那正好最近這幾天我們跟凌河礦場的人有些摩擦,找個機會跟他們打一場,多多搶一些回來。」
孫昂看着這個好戰分子搖搖頭:「不可如此。」
他對命極境強者說道:「先生請給我安排一個人,去跟澹臺氏的人交涉一下,我想買下他們的凌河礦場,請他們開個價。」
命極境強者謹慎問道:「是否要透露您的身份?」
孫昂欣然點頭:「這個是自然。」
命極境一笑:「那沒什麼問題了,誰能拒絕您的善意?」
……
半天之後,命極境強者帶着一名一臉血的武者氣急敗壞的衝進來,見到孫昂怒罵道:「澹臺氏狗坐轎子不識抬舉!您想買他們的礦山是看得起他們,不賣也就罷了,居然還打傷我們的使者!」
孫昂意外,看着派去的使者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使者嘆了口氣,指着自己的臉說道:「閣下,澹臺氏的態度很明確了,您瞧,我這裏挨了一記。」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覺得,澹臺氏的態度有些奇怪。您堂堂丹器師的身份,派使者前去商談,禮數周到,他們就算是真的不想賣,也沒必要得罪人啊。不但辱罵,甚至還動手打了我。」
孫昂也是皺眉,不過畢竟這兩位都不是自己的親信,難保會不會有什麼別的緣由藏在其中。他想了想道:「罷了,你先回去養傷,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孫昂賞賜了一瓶靈丹,那使者道謝退下。
孫昂打發走了命極境強者,將孫堂喊了過來:「你替我去看看,澹臺佳到底什麼意思?」
孫堂點頭:「沒問題。」
又過了兩個時辰,孫堂黑着臉回來了,他身上氣息浮動,元息的靈光還沒有消褪,顯然剛剛跟人動了手。
孫昂吃了一驚:「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
孫健已經暴怒了,腳踝上的火環紋身冒起一絲絲的火光:「澹臺氏找死!」
孫堂按住他:「我沒事,不過那位使者說的不錯,澹臺氏的態度很奇怪。」他看了孫昂一眼說道:「他們甚至多次出言侮辱你。說什麼,你以為你是丹器師就能為所欲為了?想要什麼別人都要拱手奉上?區區一階丹器師,就以為自己是人族之主了?」
孫昂讓孫堂去,就是因為孫堂憨厚老實,連孫堂都被這樣羞辱,顯然不會是那位使者從中挑撥才導致澹臺氏變成這種態度。
他心中懷疑:有人背後撐腰?故意指使澹臺氏這麼做?
他正要叫人去調查一下,一名管事急忙飛奔而來:「主上,凌河礦場的人打過來了!」孫昂一愣:這麼快?看來這個澹臺氏真的是迫不及待要和自己變成敵人啊。
「去看看。」他一揮手,那名管事連忙在前面帶路。
……
左嶺礦場位於一座高大山嶺的西面,按照暗海七界人族的習慣,這裏算是「山嶺之左」,所以得名左嶺礦山。
在七界上,這樣命名的地方很多。
凌河礦場在他們的東面,每次械鬥,凌河礦場的人都要衝過那座高大的山嶺,才能殺進礦場中。
這座山嶺也成了左嶺礦場最後的一道防線。孫昂六人登上了山嶺,下面已經是喊殺聲一片。戰場上一目了然,左嶺礦場的護衛們身穿絳紫色的武士袍,而凌河礦場則是深藍色。
深藍色的數量明顯要比絳紫色多,而且他們有備而來,不但神兵在手,而且幾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