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太吉將已經不成人形的柳佰易丟在孫昂馬車下,孫昂看都懶得看一眼。對于田望虎來說,柳家大少爺一次有預謀的伏擊偷襲,那是事關生死的大事;可是對於孫昂來說,這真的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了,只是有些影響心情。
他一揮手:「把他丟回柳家,等武雲壘來了依法處置!我也不能公然違反太皇朝的法律,總要給皇室一個面子。」
田望虎看着遍地屍體,血流成河,很自覺的忽略了孫昂這句話。
孫昂揮揮手指,隊伍繼續前進。就在他們後方不遠,城門樓上、城門洞內,有數十名城防軍都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孫昂這個層次的存在,已經超越了他們對於「力量」和「權力」想像的最高上限。
一直等到鄧太吉呼一聲將柳佰易扔到了城門外,落地那嘭的一聲,才讓他們驚醒過來。鄧太吉大喝道:「將他送回柳家!」
孫昂的聲音似乎柔和很多,卻清清楚楚的從西城門穿進去,傳遍了整個盧城每一個人的耳中,包括柳家人、包括城主大人。
「在武雲壘來之前,他不能死,告訴武雲壘,等我回來,要看到他嚴明公正的審判整個柳家!」
城主大人昨晚還是一副全局在握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再一次把田焚那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打壓下去,證明自己才是盧城之中,唯一一個一言九鼎的人。
今天清早這種美好的感覺持續了下來,他興致勃勃的借着已經許久不曾出現的晨?勃,爬上小妾身上折騰起來,結果正在要發射的那一瞬間,孫昂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盧城。
甚至似乎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臥房內迴蕩了三遍。
城主大人當場就雄風不再萎靡下來。他雙手緊緊地扣緊了床板中,滿面猙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心腹在外面焦急喊道:「大人,田家那幫人在城外當場擊殺柳家騎士百人,重傷柳佰易,還揚言……」
城主大人怒火衝起,抓起床邊一隻香爐砸了出去。他命橋境中期的修為,將這一隻銅香爐變成了致命的武器,嗖一聲擊穿了房門,將外面心腹砸的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啊——」小妾嚇的一聲尖叫。
……
孫昂的隊伍按部就班的西進着,他最後那一聲迴蕩,將命極境中期的修為顯露無疑。相信那位城主大人只要不是蠢的過分,都會明白不應該再來招惹自己了。
田望虎一邊走一邊對孫昂介紹道:「主公,從這裏往西,抵達最近的一處邊堡的路上,一共有大大小小十幾座暴獸獵場。現在這些暴獸獵場外圍,幾乎都被吞天蟲佔據了。
平野原很奇怪,暴獸獵場數量眾多,不過等級和規模都不大,這路上最高級別的暴獸獵場也只是八階,而且只有幾頭八階暴獸。
大部分暴獸獵場都是七階,甚至還有六階的。咱們再往前走,大約百里,就會進入第一座暴獸獵場,是一片六階獵場,那裏也有一群吞天蟲,數量不多,大約八千隻。
上一次得到它們的消息,這群吞天蟲的兩隻王蟲都是五階,時間不長應該不會提升。」
平野原上很少有山脈,即便是有,也只是孤零零的基座小土包。雖然森林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荒草。
在大地上,經常會出現一些古怪的深陷在地面下的裂谷。裂谷之中地形複雜,有些地方更是深不可測,暴獸獵場往往就在這些裂谷之中。
第一座暴獸獵場便是如此,巨大的地裂縫深處,有一眼空間穿孔,從裏面透出暗海深處的魔能,侵染周圍環境,將這裏變成了一片暴獸的樂園。
孫昂讓車隊在數里之外停了下來,包括他本人在內,所有人下了馬車,一瞬間這些看上去「養尊處優」的老爺們,就變成了殺氣凌冽的武道強者!讓那些被僱傭來的護衛們暗暗心驚。
「大家出發。小心一些,吞天蟲一旦群起攻擊也比較麻煩。」孫昂''道:「並且你們要記住,我要的是活的。」
他朝前一揮手,隊伍朝前推進。逐漸靠近了暴獸獵場之後,跟在孫昂身邊的田黛兒發現主公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好奇問道:「主公,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