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假期開始了,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卻並沒有讓幾人鬆口氣。
哈利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自責的情緒中。
那是對現實的無能為力,延伸到對自己無能的懊惱。
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們卻毫無辦法。
寫信?
鄧布利多不一定能夠收到。
而且就如穆迪所說,還有被截獲的危險。
赫敏也不太好去安慰。
她現在也選擇相信哈利的說法,事到如今,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她都認為哈利說的是真相。
但是他們無法去說服麥格教授。
那太荒誕了,要是最後讓斯內普知道了,那就更加糟糕。
聖誕節到了。
霍格莫德村在聖誕節顯得很熱鬧,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間,一群人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圍繞成了一圈,高唱着莊嚴祝禱的歌聲。
悠揚而滌盡人心。
一條小路上,一個戴着尖角高帽的巫師騎着一頭黑牛,在雪地間緩緩的走着,腳印一深一淺,一深一淺,留在雪地里,然後又迅速被紛紛揚揚的雪花覆蓋平整了。
許多留校的學生,都選擇在這裏打發無聊的時光。
學生們更喜歡去三把掃帚酒吧,那裏的飲料酒水更適合學生的身份一些,那裏還有美艷動人,風韻猶存的老闆娘。
至於豬頭酒吧就很少有人去了,只是有的學生隱隱約約覺得那裏的老闆和鄧布利多有些相似。
他擁有和鄧布利多一模一樣的藍眼睛,仿佛和鄧布利多一樣擁有把人看穿的力量。
豬頭酒吧裏面與三把掃帚酒吧完全不一樣,後者那兒的大吧枱總使人感到明亮、於淨而溫暖。
豬頭酒吧只有一問又小又暗、非常骯髒的屋子,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幾扇凸窗上積着厚厚的污垢,光線幾乎透不進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着一些蠟燭頭。第一眼望去,只會以為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面時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的地面上積了幾個世紀的污垢。
這裏的環境太過於簡陋了,而且魚龍混雜。
要不是為了避開視線,他們肯定不會來這裏。
這裏幾乎沒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適合他們討論一些不方便在學校里談論的事物。
吧枱台腳那兒有一個人,整個腦袋都裹在髒兮兮的灰色繃帶里,不過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種冒煙的、燃着火苗的東西從嘴上的一道繃帶縫隙中灌進去。
窗邊的一張桌子旁坐着兩個戴兜帽的人影,如果他們不是用很濃重的約克郡口音在說話。
在壁爐旁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坐着一個女巫,厚厚的黑色紗巾一直垂到她的雙腳。他們只能看見她的鼻尖,因為它把面罩頂得微微突起。
他們身上能感受到一種黑巫師那種與人群格格不入的氣質。
當然,也僅限於氣質,造成威懾別人的某種假象。
真的決鬥起來,說不定只是繡花枕頭。
畢竟霍格沃茨是整個英國最安全的地方,附近不太可能出現黑巫師。
鄧布利多曾經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偶爾會來到這間髒兮兮的酒吧,他的弟弟阿不福思時常不願意賣酒給他,就算有,也常常收他與物價不符的金額,兩個銀西可一杯的黃油啤酒,阿不福思要收他幾個金加隆,而鄧布利多不以為意,任憑他開價。
也許是愧疚與贖罪吧。
但實際上,阿不福思心裏難道又不會感到愧疚嗎?他難道沒有一點責任,他難道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他同樣害怕,自己得到真相,他就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繼續痛恨,憎惡他的哥哥了。
但在心底,他所受的煎熬,並不比鄧布利多少。
真相一日不知,他就仍舊是那三分之一的劊子手。
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們那可憐的妹妹,也永遠離開了他們。
生死相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奈的事。
走進酒吧里,三人隨意的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喝點東西吧?今天我請客。」
羅恩自告奮勇的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三杯黃油啤酒,對吧?」羅恩
第三百三十九章 豬頭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