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布利多離世的第二天一早,關於他的追悼會就開始了,被安排在霍格沃茨的大禮堂舉行。
整個禮堂里的氣氛非常壓抑。
禮堂中的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禮服長袍,而且在早餐的時候,似乎誰也沒有多少食慾。
麥格教授之前讓教工餐桌中間那個王位般的座位空着,那是給鄧布利多的紀念。
可是現在那裏依舊坐着人。
據說是魔法部部長強烈要求的。
多洛雷斯·烏姆里奇,她任何時候都熱衷於做那些彰顯自己的身份的事情。
既然嘗試壓制消息變得無效,那麼她也只能來參加這場追悼會了。
暫時影響還沒有開始發酵,公眾只知道鄧布利多突然的離世,對於原因仍舊不得而知,這給了她挽回的機會,她已經緊急的和《預言家日報》進行了聯繫,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而事到如今她還恬不知恥的想作為特邀來賓說些話,結果沒人搭理她。
她的身邊是珀西·韋斯萊,戴着一副角質邊眼鏡。正在殷勤的向烏姆里奇討好着什麼。
巴蒂·克勞奇下台了,他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眾人眼前長長的餐桌上,擺着一些鹹魚干,一盤土豆泥和幾塊麵包,只是烏姆里奇不太對這些食物感興趣,嫌惡的用銀質的刀叉挑了挑,又」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
除此之外,魔法部的其他員工也來了不少。
海格穿着一件顯然不符合自己身形,快要被自己漲破了的西服,打着一條黑色的領帶,坐在那張長桌的最盡頭。
他一個人要佔兩個位置,
這是作為魔法部的員工出席追悼會。
他的左側是來自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夫人,同樣佔了兩個身位。
作為歐洲三大魔法學校之一的校長前來。
要是原來,以海格對後者的痴迷,肯定又開始搭訕找話說了,但現在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卻正襟危坐,那張大臉盤很僵硬,絡腮鬍附近的眼眶旁邊掛滿了黑眼圈,眼眶發紅。
夜裏估計沒有睡着。
現在身前還堆着小山般濕潤的柔軟紙巾。
而馬克西姆夫人脖子上華麗的項鍊被取了下來,大大的瓜子臉盤上戴着一塊輕薄的黑色面紗,以示肅穆。
至於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雖然已經進了墳墓,但學校也派了相應的代表出席鄧布利多的葬禮。
傲羅金斯萊·沙克爾也坐在附近。
唐克斯和盧平坐在一起,前者的頭髮呈現着一種奇蹟般的粉紅色,後者的神情則是有些枯槁,眼窩深陷,顯得疲憊極了。
眼前的狀況,看起來有些「鳩佔鵲巢」,禮堂內的職工餐桌快要被魔法部的人坐滿了。
至於霍格沃茨本校,所有的教職工也都來了。
往日裏習慣邋遢的草藥課教授——斯普勞特女士穿得乾淨整潔,帽子上一塊補丁也沒有了。
瘋眼漢·穆迪此時則是戴上了一副極為寬大好似墨鏡般的眼鏡,遮住他的那隻藍色的猙獰魔眼。
斯內普依舊穿着他那身純黑色的長袍,往日那油膩的黑色長髮似乎都特意清洗過一次,不再因為油光而鋥鋥發亮。
看門人費爾奇則是不知道在哪翻來一套老式西服,這也許就是他能找到的最正式的服裝了,他還打着領帶,身上散發出一股樟腦球的味兒。
平斯夫人站在費爾奇身邊,戴着一塊垂到膝蓋上的厚厚的黑色面罩。
龐弗雷夫人穿了一件素色的毛衣,和他們站在一塊。
禮堂的主賓席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站在上面。
只有一個純白色的古樸的棺槨,裏面擺放着鄧布利多習慣穿的兩件衣物——紫色的和綠色的繡滿了星星月亮花紋的長袍被疊放得整整齊齊。
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英國巫師界有一個傳統,那就是一個巫師死去以後,只要主人願意,魔杖會作為陪葬同死去的主人一起進入墳墓。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巫師將自己的魔杖視作傳家寶,留給後代。
大多數巫師,在一生中只會擁有一根魔杖,可以說,大多數的巫師的豐功偉績,都是依靠他們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