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感覺自己闖入了一個沒有盡頭的管道里,四下漆黑一片,到處都是黏糊糊的,由於對流產生的陰風颳得他臉生疼,宛若利刃從他的耳邊划過,一些地方坡度很陡,整個通道七拐八拐,還有一些細小的管道組成的岔路,但顯然容不下一個人的寬度。
保險起見,馬爾福為自己施了一個漂浮術起到減震的效果,避免出現意外。
不過看上去他是多慮了,水管的後一部分突然變成了水平的,他從管口冒了出來,平穩的踏上了潮濕的地上,然後一條黑暗的石頭隧道擺在了他的面前,隧道大得可以容人站在裏面。
「熒光閃爍!」他揮動魔杖,為自己照明。
即使放緩了步伐,但他的腳步在潮濕的地面上仍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響聲,隧道里除了腳步聲,什麼也沒有,更凸顯其陰森淒涼的氛圍,更不用說偶爾還能踩到其他各種動物的頭骨發生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就是那傢伙褪的皮嗎?」馬爾福打量了一眼不遠處巨大蛇皮,上面是刺眼的鮮綠色,它盤繞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裏面是空的。顯然,那個剛褪下這層皮的動物至少有二十英尺長,換算成米的話那也是個六米長的大傢伙了。
森林裏的獵人總會說這樣一句話,我寧願面對五百條毒蛇也不願面對一條蟒蛇,被前者咬一口可能還有解藥,後者直接就直接絞死你了,你會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生命隨之一點點流失,看着自己走向死亡或許比死亡本身更讓人恐懼。
然後需要現在面對的蛇怪,身軀龐大,也有毒牙,把兩者綜合起來了,還外開了一個瞪人秒殺的即死掛。
馬爾福自然不是來送死的,他的身份起碼不會讓里德爾一看見他就開大,而且里德爾沉寂了這麼久或許還有些寂寞,洛哈特和他肯定是聊不起來的,多半里德爾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原著里,里德爾還磨磨唧唧的和哈利吹了一通牛才開始下殺手呢。
馬爾福繼續走過那張巨大的蛇皮,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最後,他小心地轉過又一個彎道,終於發現前面立着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着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裏鑲着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讓人知道眼睛裏冒出綠光不只是一句拿來形容的話。
「果然無效。」馬爾福的身體繃緊了,他剛才想把自己的紐扣變形,卻發現毫無效果,他又撕開了一封公雞吼叫信,發現這也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啞炮」了。
「他果然有防備了。」馬爾福心下一寒,不過這對他的計劃並沒有影響。
「打開。」馬爾福用強行記住的蛇語對着那兩條石頭蛇說道。
牆上的蛇開始在緩緩遊動起來,以致完全分開,牆壁也隨之分成了兩半,露出了一個通道。
馬爾福一頭鑽了進去。
他打量着四周,這是一間長長的,光線黑暗的房間,周圍豎起了許多高聳的石柱,上面都一致刻着盤繞糾纏的大蛇,這些柱子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瀰漫着綠盈盈神秘氤氳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被這東西盯上可真不好受。」馬爾福打了個寒顫,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馬爾福都感覺石蛇在緊緊的盯着他,這讓他感到壓抑,相當不自在。
當他走到與最後一對石柱平行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
那是一張老態龍鐘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鬍鬚,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在那兩隻腳之間,躺着一個穿着翡翠綠色長袍的男人。頭髮是金色的波浪卷。
「唉」馬爾福心下就是一嘆,推測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真的看見洛哈特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他沒有想到這個草包居然真的這麼不爭氣。
一個身影突然從石柱後面滑了出來,馬爾福一看就知道正主已經來了,那個身影有着一頭黑髮和高挑的身材,但是身體又不是徹底的實形,有些透明,讓人感覺他就是一隻幽靈。
「哦?」那個少年開口了。「我原本以為來這裏的會是哈利波特,沒想到是你。」
「我想想。」他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