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的任務。」鄧布利多的聲音這時候變得極其寒冷,魔杖杖尖不斷的溢出銀白色的氣體,對着眼前不遠處的攝魂怪,仿佛是一種威懾。
哈利覺得自己似乎被某個人從懸崖上推下去了,無盡的墜落着,墜落着,卻又墜不到底,腦海中最痛苦的記憶被勾引了起來。
「別動哈利。別動哈利,請別動哈利!」「一邊兒去,你這笨女人..一邊兒去,現在..」「別動哈利,請不要,帶我去吧,殺了我得了——」
這時候哈利內心象徵着快樂的情緒不斷的被邪惡的生物吸走,恐怖的記憶不停的在腦海中翻滾着,着。
哈利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冷汗從額頭不斷流下,仿佛經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攝魂怪如饑似渴的吸收着為數不多的食糧,他的口味已經被養得足夠刁鑽了,如若不是自己被餓了快一個星期,他對眼前這質量不好的食物是在是半點興趣也欠奉。
鄧布利多的額頭也不斷冒着汗珠,汗水順着他的鬢角,他的長長的白鬍子,滴落到地上,那握住魔杖的手掌此時也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攝魂怪覺得仍不過癮,飢餓感仿佛要將它給徹底吞噬。
它解開了自己的兜帽,朝着哈利的腦袋漸漸逼近了過去,一個沒有形狀的洞,此刻正以死前喉鳴的聲音吸着空氣。
鄧布利多沒有動,顫抖的手這時候反而變得穩如磐石。
隨着攝魂怪的不斷靠近,哈利的臉龐越發的蒼白起來,掙扎的力度也開始變得不再劇烈,就在它的「吸嘴」即將碰觸到哈利的時候。
「呼神護衛!」鄧布利多的魔杖尖陡然發出一道極為耀眼的銀亮光芒,把整個房間照得透亮,一隻銀白色的鳳凰發出一聲輕吟,然後揮動翅膀,猛然向攝魂怪撞去。
剎那間,在哪銀白的翅翼與攝魂怪接觸的瞬間,那邪惡的生物就隨之就灰飛煙滅了,失去了支撐斗篷與兜帽,慢慢飄落回了地板上
鄧布利多在施展了這道魔咒之後,無力的緩緩向後倒退了幾步,頹然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深沉的無力感仿佛要透過他的身體裏逸散而出。
鄧布利多又一次無力的嘆了口氣,往常那對銳利的湛藍色眼球這時候不再咄咄逼人,失去了以往的睿智與平靜,似乎這時候他不再是德高望重的巫師界前輩,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罷了。
「咳咳。」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修長的手臂往身前的桌子上伸了過去,在上面不斷的摸索着。
「我怎麼了?」哈利這時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盯着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不動。「我睡着了嗎?」他這麼猜測着,覺得自己可能做了個噩夢,仿佛又在賽場上和火龍大戰了一場。
不,比那還要疲憊得多,現在的他是精神上的疲倦,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情緒莫名的低沉到了極點。
「鄧布利多教授,我怎麼了?」哈利不由得問道,他覺得自己在交談過程中睡着了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哦,可能是你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了,所以說剛才我們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鄧布利多這時候已經換回了原來慣有的笑眯眯的表情,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哈利。
「哦,我們聊了不少時間,來塊巧克力怎麼樣?」鄧布利多說,然後將手中的口袋往哈利的方向丟了過去。
「謝謝。」哈利說,伸手把零食接過了過來,他看了看手裏的這塊巧克力。看上去和口令中所說的零食是一樣的。
「嗯……」鄧布利多的手放到了他身前的桌子上,雙手的指尖這時候緊緊的對在了一起,小拇指有規律的敲擊着木桌,發出「咚咚」的響聲。
「哈利,今天就到這吧。」鄧布利多說道,「你可能太累了,並不適合長時間的交流,改天我們再好好聊聊。」鄧布利多沉吟着:「還有,聖誕假期玩得開心些。」
哈利只覺得隱約有些不對,但還是離開了。
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響,櫟木門被合上,哈利離開了屋子。
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的一角傳來「啪啪啪啪」的響聲,一張畫像背後,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不斷拍動着自己的手掌,直至完全脫離了陰影,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我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