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嫻熟的守護神咒。」一個有些粗啞的聲音傳入了馬爾福的耳朵里,馬爾福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滿臉倦容的男人正在過道中央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讚許。。
這個男人身上穿着極其破舊的男巫長袍,好幾個地方打上了補丁,面帶病容,淡棕色頭髮夾雜白髮,即使臉上的疲憊之情無法遮掩,但他眼中的神采卻亮的逼人。
「我想待會我們會有機會交流一番的。」這個男人友善的說道,在他看來這節車廂的安穩就是眼前的小伙子的功勞了。即使是不成形的守護神咒,也能起到一定的抵禦作用,就連剛才他本人也只是召喚出一道銀色亮光,攝魂怪便有些畏懼的離開了。
「不過現在我得去找到駕駛員,雨太大了,我們得儘快恢復照明。」男人又有些憂慮的說道,順帶看了眼車窗外,豆大的雨點不停的敲打着車窗,窗玻璃上似是糊上了一層灰色的泥漿,不久以前列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所有的燈都熄滅了,能夠藉助的只有窗外陰暗的些許光亮,待到天色完全黑下來,能擔當起照明效果的也許就只有熒光閃爍了。
「希望接下來的旅途能夠平安度過。」說完了話,這個男人便向車頭的方向緩緩的邁着步子移動過去,準備和駕駛員交涉一番。
「萊姆斯·約翰·盧平。」馬爾福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這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三個年頭將會遇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盧平走後又過了一小會,列車上過道上的燈驀然亮了起來,整個車廂又亮堂了起來,看樣子是照明的供應恢復了,窗外的雨滴也漸漸的小了,濃密厚重的烏雲退去之後,天空竟是驟然亮了起來,綿延的田野上滿是各異色彩的花草,勁風吹過,好似花海間的波浪翻滾涌動。
然而這些美景僅僅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很快天色就真正的暗了下來,而這也意味着,火車上的旅途即將結束。
「次~~」長長的放氣聲和最後停車時微微的一晃,宣告着學生們已經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起床了,懶豬。」馬爾福輕搖了一下潘西。
「到了嗎?」潘西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那麼安穩了,但當她看見自己現在掛在馬爾福身上的姿勢的時候,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紅。
「整理一下,準備下車了。」馬爾福緩緩的掙脫潘西的懷抱,將她放在座位上,然後提醒道。
潘西紅着臉,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褶皺的袍子急忙伸手去撫平,卻感到自己的頭忽然被敲了一下。
「你睡糊塗到都忘記自己是一個巫師了嗎?」看見潘西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馬爾福也不客氣,直接用自己的魔杖在她的腦袋上就是輕輕的一敲,然後對着她的袍子念到:「恢復如初!」
方才還皺痕遍佈的袍子就又如同嶄新的一樣了。
這下潘西的臉更紅了,上車之前的她還想着能在開學一鳴驚人,讓馬爾福對自己刮目相看,結果現在就鬧了個笑話,連這麼簡單的魔咒都忘記用了。
「唉,真不知道你之後的考試怎麼過。」馬爾福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顯然也對眼前的女孩毫無辦法。
「還能站起來嗎?」馬爾福不由得又問,剛才那個高難度姿勢下保持幾個小時,腿肯定也麻得差不多了,果不其然,潘西只是讓自己試着站起來,可是馬上又跌回了座位上,虛弱無力的身體和酸麻的腿部讓她難以行走。
馬爾福只能無奈的扶額了。
很快,列車的大門打開了,猛地倒灌進了幾股悽厲的冷風,外界的溫度依然非常低,馬爾福向窗外探出半截身子,冷雨嘩嘩的下着,只看見站台上都佈滿了冰霜,時不時還有幾個學生滑到在地,弄得滿身泥濘。
馬爾福肯定不能丟下潘西一個人在這裏,於是牽起了她白嫩的小手說道:「走吧」
潘西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就算再怎麼告誡自己要適當的遠離他,都毫無作用,因為她還是無可避免的會沉湎於他的體貼、關心和遷就。
「對不起。」她小聲的說道,但是卻被更為吵鬧的忙亂聲音給掩蓋了下去。
「你說什麼?」馬爾福問道,他並沒有聽清潘西的話。
「沒什麼。」潘西輕輕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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