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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承恩。」沈昌吉無論再怎麼叫,旁邊的左承恩都充耳不聞。
從前圍在沈昌吉身邊的皇城司,現在紛紛對沈家人動起手來。
在沈昌吉的培養下,皇城司就像是一把冷血無情的利刃,管他是王孫貴族,達官顯貴,只要犯了錯,落入皇城司的手裏,就是一個「慘」字。
現在這一切卻用在沈昌吉自己身上。
沈昌吉想要說話,嘴裏卻被塞了麻丸,緊接着他就聽到自己肩膀上傳來清脆的聲音,劇烈的疼痛頓時傳來,他兩條手臂已經被人拽脫了位。
這也是他定下的規矩。
他就是讓犯人知道,只要落在了皇城司手中,從此之後就是無邊的痛苦。
惠王同黨,慶王同黨,都受過這樣的苦痛。
這只是一個開始。
皇城司會將每個犯人折磨的失去尊嚴,讓他們生不如死。
恐怕現在這些手段都會用在他身上。
因為此時此刻他就是皇城司的階下囚,而皇上最喜歡看的也正是讓人痛不欲生的這一套。
沈昌結他瞪圓了眼睛,眥睚欲裂,血淚沿着眼角淌下來,看起來如同地獄中的惡鬼。
是誰害他。
韓家,還是顧家,或者是太后和皇帝。
如果他活下來,只要他能活下來,他定然要報此仇,他一定會報仇。
沈昌吉剛想到這裏,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緊接着是薄皮拔骨般的疼痛,一隻鐵鈎已經從他的後頸穿了進去,穿進他的皮膚中,然後扯着他的頭將他提了起來。
巨大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他看到了眼前一張張面孔。
那些人眼睛裏滿是瘋狂的血光。
嘴角上是一抹猙獰的笑容,仿佛在說:沈大人,你也有今日。
沈昌吉不停地掙扎着,卻已經是徒勞,他像一條死魚般被人拖了出去。
……
榮國公被韓家下人抬上了床。
望着榮國公衰弱的模樣,榮國公夫人忍不住掉了眼淚。
韓璋皺起眉頭,「大哥,你這樣做,讓嫂子怎麼辦?我們不是說好了外面的事讓我處置,你就安心在家中養病。」
榮國公睜開眼睛向妻子露出歉意的笑容,「辛苦你了,都是為了我。」
榮國公夫人哽咽出聲,她怕榮國公看着難過,立即轉過頭遮掩,「我……我……去給國公爺熬藥,你們兄弟……先說話。」
榮國公夫人幾乎逃出了門。
榮國公不禁嘆了口氣,「我對不起她,這些年她在家中又要照顧我又要管家,早知道我會有今日,那年無論如何也不能娶她進門。她沒有嫁給我,肯定會過的更好。」
「大哥別這樣說,」韓璋坐下來,「您真心疼嫂子,就該好好養病,胡先生也說了,如果能熬到明年春天,這病說不得就會有起色。」
榮國公笑起來,「好,我都聽你的。」
韓璋侍奉榮國公吃了藥,才又坐下來,「大哥為什麼要將那塊玉牌打碎,那是先皇的賞賜,算得上是韓家最珍貴的物件兒……」
榮國公滿不在意,「就因為韓家是太后和先帝提拔的……皇上才會處處提防我們韓家,現在玉牌打碎了,韓家被打回了原點,這份芥蒂也就不復存在了,等到皇上再次啟用你,你就是皇上的人。」
「那個顧大小姐真是個聰明人。」榮國公說起這個眼睛發亮。在別人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她已經着手在佈置,這樣的人如果能留在韓家,他就會安心許多。
榮國公心思忽然一動,或許真的應該將顧琅華留在韓家。
韓璋不知道榮國公的心思,「琅華八歲時就要幫着顧老太太管家,如果沒有她,顧家此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本來我認了她做妹妹應該照顧她,卻反而讓她受了委屈。」
榮國公有些意外,他這個一心都撲在戰場上的二弟,也會有這樣溫和、細膩的時候。
「二弟,」榮國公突然道,「如果顧琅華年紀大一些,比如,她現在十五歲,你還會不會認她做妹妹?」
韓璋被問得一怔,「這跟年紀有什麼關係?」
榮國公不禁搖了搖頭,二弟雖然成了親,可是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