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石的聲音恢復了往日一般地輕,極輕慢地問道:「所以……所以你明知道有人在侯爺屋裏動了手腳,卻不動生色?」
阮媛也知道樓石這是氣得狠了,也不知道樓石這話什麼意思,心下大警。也不敢應聲。況且這兩日,阮媛也心下掙扎過,要不要和樓石說了。不過是她還沒拿定主意而已。而且,就是說了,難道樓石會信?
樓石見阮媛神色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狠狠道:「好,我現在就如你意。」
說完,還沒等阮媛反應過來,樓石已經開始拉室內的窗簾。阮媛雖不確定樓石要做什麼,但一看這陣勢也不好,嚇得就要往外跑。但她哪裏反應過在邊關呆過的捉生將樓石?之前阮媛躲閃,不過是樓石不想抓她而已。
樓石一把就將阮媛的手拉住,往裏一帶,就將她牢牢鎖在懷裏。阮媛心下大驚,使出全部力氣掙扎,又哪裏掙扎得過?
阮媛抿着唇,臉氣得通紅。卻也不呼喊一聲。倒是在外間侍候着的綠珠、綠柳幾個聽見內室的動靜,綠柳幾個只是着急,但綠珠就要往裏沖,還好被綠柳拉住。綠珠氣得沒法,也只得大聲:「少夫人、姑娘。」地亂喊。
樓石沉聲呵道:「滾,敢進來就將你們發賣了。」
綠珠是不管不顧的,想進去,可被綠柳幾個死命地拉着。在綠柳幾個看來,樓石與阮媛是夫妻,怎麼樣了也很正常。之前樓石一直住在回心齋才不正常呢。所以她們不單不進到內室,還將內外室的厚帘子放下,並將綠珠拉了出去,將正房門關了。
幾個人就在正房門外,為樓石與阮媛守門。然而她們畢竟是黃花大閨女,這麼面面相覷地站着,頗為尷尬,臉頰均是紅紅的。誰也不看誰地都低着頭。只是拉着綠珠的手,一直不敢放下。就怕她會衝進去,看到不該看的。
此時,阮媛已經氣到不行,隱約猜着了樓石的打算,更加地掙扎。樓石聽了外間的動靜,也知道外面無人。才沉聲說道:「明兒一早上我就帶你去拜家廟,至於你娘家,拜完家廟便去。」
說完,樓石一手死死地抓住阮媛的後腦勺,他的唇便覆到阮媛的唇上。樓石並未親近過誰,這也是他第一次,所以也沒什麼技巧可言,就覺得阮媛的唇軟軟的,就拿舌頭舔。
阮媛就要用手去抓樓石的臉,樓石如何能讓她得逞?一手將阮媛的一雙手腕勞勞地抓在手裏,一手摟上阮媛的腰,就將阮媛抱到炕上。
因為歸燕居是樓石的暖居,一般時候,只冬天住,其他時候,樓石都是住在回心齋里。所以,歸燕居里才會獨有炕。
樓石覆在阮媛的身上,不住地親着。心不覺得就有些動了,動作便溫柔下來,像是探究似的。一隻手依然扣着阮媛的雙腕,一隻手卻已經按着本能,往衣服裏面鑽。
阮媛也不再如一開始那般掙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經有多麼期盼着樓石與她親近。以至於在樓石先後納了小雨和陳玉後,她也曾低聲下氣地求樓石在她的房間裏留宿。阮媛到現在都能清晰地想起樓石當時,那冷冷看她的眼神,有多輕蔑。
眼淚順着阮媛的眼角,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有多久沒對着樓石流眼淚了?阮媛實在記不得了。以前是因為知道對着他流眼淚不管用,現在是不想讓樓石看她笑話。但眼淚就不聽她使喚地那麼一直流。後來,阮媛乾脆也不管不顧,不忍着了。
樓石倒是頓住,放開她的唇,舔了舔她的眼淚,是澀的。兩人的臉一上一下離得非常的近,樓石就那麼直愣愣地看着阮媛哭。他的一隻手正撫上她的胸。
得了自由,已經被吻得微有些紅腫的唇便往開裂,阮媛忍不住放生大哭起來。本就生得不美,現在又不顧形像的大哭,可以說阮媛現在的模樣有那麼點兒難看。
任樓石再怎麼禽獸,也繼續不下去了。他倒不是嫌棄阮媛,而是她這麼一哭,好似他要強了她似的。樓石先放了鉗制阮媛雙腕的手,而衣下的手還是忍不住又揉捏了下。阮媛手一得自由,一把推開樓石,滾到炕里,背對着樓石,抱着被大哭。
鼻涕眼淚的蹭了一被,阮媛也不管。
樓石進歸燕居時的滔天怒火,早已經灰飛煙滅,在胸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柔軟。他喜歡唐芷,直到現在,他也覺得自己依然喜歡的是唐芷。那樣的柔柔弱弱,讓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