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地用力。然後會錯意的馬越是沒命的跑。
這馬要是會吐槽,估計心下肯定這樣想的:老子已經用盡力氣了,這還不滿意,到底還想怎樣?總之,這矮馬也是拚了,就差沒累斷氣了。
樓石一看這情行就不對勁,道一也是機靈,早就牽了樓石平日裏騎的馬來,樓石翻身上馬,就去追阮媛。阮媛則是轉眼之間就跑出多老遠,待到樓石騎馬去追時,就已經跑得沒影了。綠柳幾個這時候也害怕起來,但她們都不會騎馬,又不敢亂走再添亂,也只能站在哪兒乾瞪眼地看着。
他們歇腳的驛棧雖說離燕北還挺遠,但已也算得上邊遠地區,人煙荒蕪,山多林多。雖然客棧在官道邊上,但阮媛根本就沒看路,任着馬瞎跑,跑出一小會的工夫,就偏離官道,跑到了崎嶇小道上了。
樓石這回是真的着急了,要是馬這麼亂跑下去,還真保不准出什麼事情。畢竟這裏山高皇帝遠,不說劫匪什麼的,就是路況也不熟悉,萬一跑到什麼斷崖上怎麼辦?樓石拚了命地用馬鞭抽打馬,追阮媛。雖然一時追不上,好在並沒有跟丟了。
樓石以前曾在燕北呆過,來回的路還是比較了解。看着阮媛跑的方向,加緊策馬追。雖然沒有斷崖,但前面林子裏道路不平,再說也不知道這幾年是否有歹人在這兒發財。這時候樓石後悔,沒讓道一打前通知下管這裏的縣官,清一清路了。
阮媛抱着馬,此時也知道害怕,但她哪裏會讓馬停下?雖然嘴裏現在也開始叨叨上:「停,死馬停、停住。」
馬聽不懂,她一點兒沒鬆勁的抱着馬,兩腿夾着馬肚子。馬此時心裏也定是鬱悶着呢:累死老子了,怎麼還讓我跑?
樓石這時候與阮媛並肩,離得非常的近,鬆開馬韁繩,伸手對阮媛道:「你鬆開馬脖子,到我馬上來。」
阮媛不敢,抱着馬脖子對樓石搖頭道:「我不敢。」汗順着阮媛的腦門子流得頭髮都濕了。
樓石雖然能將阮媛直接抱到他的馬上,可前提是阮媛得鬆開馬脖子。見阮媛不敢,樓石沒法,只得他往阮媛的馬背上一躍,他們兩個同乘小馬。可是那矮馬一吃重,便就一仰前蹄,阮媛沒有抱住馬脖子,就往後倒。樓石怕阮媛受傷,就什麼都忘了,一把抱住阮媛。然後樓石直直地倒到了地上,後背着地,發出重重的響聲。
樓石悶哼了聲,阮媛連忙從樓石身上起來,再看樓石,卻是說什麼也爬不起來了。
阮媛就要拉樓石起來,只抻了下樓石的胳膊,樓石就哼了一聲。阮媛知道樓石這下是摔狠了。連忙查看他是否有哪兒摔壞了。就伸手按他的胳膊腿,按得樓石心癢難耐。又是疼又是難受,阮媛並不覺得,一點兒一點兒地邊按邊說道:「要是哪兒疼你就說話,看看是不是傷着骨頭了。」
最後還是樓石實在受不了了,雖然天快黑了,可這荒郊野外的,也成不了什麼事。強忍着疼坐起身,一把抓住阮媛的手道:「好了,我骨頭沒事,就是摔得狠了些,後背的肉疼,一時動不了。你扶我起來,坐道邊上休息會。」
阮媛就扶着樓石起,可是樓石看着瘦,卻很沉,阮媛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樓石扶起來,讓他靠樹根坐下。
樓石又說道:「你看看馬哪兒去了,應該沒跑遠,把馬牽回來栓上。」
天擦黑,林子裏一眼望去,黑黢黢地看着有點兒嚇人。樓石轉頭也瞅了瞅道:「算了,你別去了。馬咱不要了,等呆會兒道一他們見咱倆不回去,一準來尋。」
阮媛看着林子也害怕,於是湊到樓石跟前,見樓石頭髮也散了,身上的衣服剛一摔也摔得有地方刮扯了,不好意思道:「剛謝謝你。你要不是為了救我的話,說什麼也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是我太任性了。你沒什麼事吧?疼嗎?」
樓石看不清阮媛的臉,這時候也只是看個大概的身形,但阮媛的關心,他還是感覺得到的。怕阮媛心裏的負擔,笑道:「今天就是別的姑娘,我也會去救的。我沒事,以前在邊關時,摔得比這還慘呢。休息一會兒,就又生龍活虎了。你別擔心。沒事的。」
阮媛坐到樓石身邊,面朝着林子外面,沉默了會兒道:「上輩子的時候,你有時心情好了,也會跟我說你以前在邊關的情形。說你當捉生將時,有好幾次差點兒讓敵人給抓着。說你如何在敵人手下逃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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