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娘迷惑地看着崇信。
而崇信垂下了自己的視線,不敢與對方的具有熱度的視線相對。
這時,船上忽然傳來眾人的歡呼聲。
崇信和錦娘的注意也自然地被吸引過去。
只見遠處有一艘更加巨大的大船在界河中央傲然停泊着。
這艘大船長六七百米,寬三四百米,最高點高二三百米,在漸漸變得漆黑的界河的夜晚,它卻燈火通明,高掛的大紅燈籠,船上的每一個船艙都被最奢華的油燈照亮。而且,還可以從船上聞聽到各種琴瑟音韻以及歌姬唱奏、喧譁人聲參雜的熱鬧噪音。
崇信在自己所在的客船上,聽到有人歡呼着喊道:王老闆的船到了,我們上去看看吧!
錦娘深情地看看崇信說:你,也想去那裏嗎?
崇信看看錦娘的眼睛,感到了她的熱忱,急忙閃避開她的視線,問道:那是什麼?那裏有什麼?
錦娘說:那是一個姓王的海客開的賭船。有錢的瘋子在那裏尋找派遣空虛的方式。還有很多人在那裏輸光了所有家當,變得一無所有。最終賺錢的,就是那姓王的海客。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們還是禁不住賭博的誘惑。告訴我,你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崇信看着錦娘的精緻的面孔,說:不,你錯了。沒有人禁得起一夜暴富的誘惑,我其實同樣是個沒用的賭徒。
說着,崇信在錦娘失望的詫異的目光的注視下,朝船舷走去,和那些歡呼着的賭徒們一起,乘小船朝那艘極大的大船駛去。
隨着旁人上了那船,崇信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船上的一切都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群人圍在一張豪華的紅木桌子旁,用紙牌彼此博弈。
賭桌上的籌碼五顏六色,製作精美。
賭徒們下着籌碼,在一輪輪的競技中,上演着得意和失意。
崇信看得懂所有人的表情,但是看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他又不敢這麼快就回去,怕再被陳錦娘看到。
他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旁邊看着。
這時,一張賭桌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注意到了他。
這個男人有着非凡洞察力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氣質,極其聰慧的頭腦,以及掌控全局的把控能力。
他看到了崇信,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上去愣頭愣腦的年輕人在一群賭徒中間顯得那麼另類。
這個男人笑了笑,然後投下了自己的賭注。
當崇信遊蕩到他的旁邊的時候,他看了看崇信,主動搭話說:年輕人,你怎麼走來走去,卻從來都不下注呢?
崇信看着他,尷尬地笑笑,說:我不懂,我也沒那麼多錢。
這男人因他的老實而豪邁笑了,然後在賭桌上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賭桌上,他的對手們一下子各個露出了千姿百態的生動表情。
最終,這一輪,這個男人贏下了絕大多數人的錢,他看了看身邊的崇信。
崇信也對他笑笑,說:贏了。然後打算離去,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賭桌上的博弈繼續,崇信卻漸漸走遠。
他到處看着,吃着船上免費供應的點心,喝着免費的酒,看着免費的表演,聽着免費的歌。
他忽然感到有些厭倦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又聽到來自大船的中央傳來巨大的人潮聲。
他走了過去,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在這艘船的中央修建了一座巨大的角斗場。
兩邊圍滿了看客,中間巨大的比武場上,兩撥人正在奮力廝殺。
這兩撥人,一方是日出國人,一方是南部島上土著。
在他們奮力相互廝殺的同時,在角斗場的觀賞席上,不時傳來「下注,下注,買定離手」的叫問聲。
崇信對這野蠻的血腥場面,本能地感到厭惡,看到一側牆壁上有一扇紫色的大門有通往下層的階梯,門兩邊各站着一位衣着花哨的年輕女子,塗着濃艷的妝,笑着對着每一個經過的人。
崇信好奇地走過去,在經過大門的瞬間,那兩個女子一起說:歡迎進入「困獸囚籠」。
崇信聽着這個名字,皺了皺眉,然後順着階梯走下去。
在向下走了大約10幾米
第五章爭勝不為己,志願濟蒼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