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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春
秦含真有些驚訝,忙問:「那你沒事吧?大姐姐到底往你的脂粉裏頭放什麼東西了?她現在還有路子弄到這等害人的物事?!」
秦錦春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專門用來害人的藥。往年我每年春天都要用薔薇硝擦臉,去年偶然用了一家新開的脂粉鋪賣的硝。當時只是見他家裝硝的瓶子好看,敏順郡主的一位伴讀又時常說他家的硝香味兒比別家好聞,我才試着買了一瓶,誰知用了之後,臉上的春癬反倒嚴重起來。幸好我當時就想到是那薔薇硝的緣故,立時停用了,又恰逢在東宮遇上來給敏順郡主診平安脈的太醫,請他老人家替我瞧了一瞧,配了兩劑藥粉,塗了幾日,也就好了。」至於那位介紹郡主和其他小夥伴們用那家薔薇硝的姑娘,自那以後就遭到了敏順郡主的厭棄。哪怕她本來可能並沒有壞心,而用過硝的人也不是個個都會有秦錦春這樣的激烈反應,也被當成是心機深沉之輩了。
秦錦春對秦含真說:「那回我臉上生的春癬,有太醫醫治,很快就消了下去,只是那瓶硝我是再也不敢用了。但我又喜歡那隻瓶子,便將它留了下來,每日瞧着高興罷了。那時候大姐還沒回家裏來呢,原也不知道這事兒。後來回家後,她見天兒地作,什麼時候心情好了,還要跑我屋裏來找我的東西,瞧見什麼喜歡的就要拿走。我不肯給,她還要鬧,祖母總是縱容她,我吃了好幾回的虧。後來我還是祭出了貴人的名頭,說那些東西是太子妃和郡主賞我的,定要看見我穿戴了、用了,才會高興,若是知道我把東西送了人,還不定會如何呢。祖母自那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大姐心裏生氣,見了我的薔薇硝瓶子好看,又吵着要拿。我想那東西我又不能使,看得久也膩了,想再買也容易,便給了她,只是也提醒了她,說那東西不能輕易往臉上擦,當心會損及容貌。大姐當時應了,我當她只是要搶我的東西罷了,不會明知道那硝有問題,還非要往臉上塗。哪裏想到,前兩日我打開面脂膏盒,便聞到了那瓶薔薇硝的香氣……」
那瓶薔薇硝包裝漂亮,香氣獨特,而且很多人用了不會過敏,所以至今還有不少人去買,有些人其實就拿它裝在香粉盒裏做香包使,在京城閨秀圈子裏,還是有那麼一點存在感的。不過秦錦儀被圈禁了一段時間,平時顧慮到腳有殘疾,在家很少出門,也沒什麼朋友,用的脂粉和護膚品保養品什麼的,都是她從前熟悉的那些京中名店名牌,或是祖母薛氏熱衷的那種用名貴藥材製成的專供有年紀貴夫人使用的高級貨,並沒有試過這種去年才新出的小店產品,估計也沒想到這種香型是多麼的獨特,才做了點手腳,就叫秦錦春一聞聞出來了。
秦錦春當時不露聲色,並沒有嚷嚷起來,而是換了另一種面脂用了,然後才囑咐身邊的心腹丫頭去打探,都有些什麼人進過她的屋子。不到半日,她就揪出了一個被秦錦儀用一盒市價二兩銀子的高檔胭脂收買的小丫頭,直接尋了個藉口,把人攆到漿洗房去了。
但她沒有嚷出大姐秦錦儀做的這個手腳,不代表她心裏不生氣。她用那薔薇硝的過敏反應很嚴重,而當初為她治過臉的老太醫,年前就告老了,也不知眼下是否已經踏上了回鄉的路。去年她沒有拿到那劑藥粉的配方,要是如今再中一回招,也不知上哪兒找靠譜的大夫或藥來治療。這不是一次相看的事兒,她很有可能會因此毀容。秦錦儀明明是知道這件事的,卻還是對親妹妹下了手,絲毫不考慮後果。她如果只是為了剷除這場相看活動里的競爭對手,哪怕是再往秦錦春身上潑一桶水呢!好歹風寒不嚴重的話,三兩天就能好了。但毀了容,就是一輩子的前程盡毀。
秦錦春心裏懷疑,自己給大姐提供了這個機會,到底是在坑大姐,還是在坑自己呢?她是不是太小看了這位姐姐的狠毒?
秦含真便安慰秦錦春:「既然是這樣,那就別給她製造機會了。本來也是希望她能嫁出去,既然她不安好心,為了點小小的私利就要對姐妹下狠手,你索性就再狠心一回,讓她失去這次嫁人的機會好了。你裝病說不去相看了,裴大奶奶估計會改期的,要是不改期,覺得相大姐姐也無所謂,那你就別管了,讓大伯父知道裴家人在撒謊就好。原本我們還需要顧慮裴家那邊的反應,不想把彼此的關係鬧得太僵,不過我如今有了對付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