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寧一航回頭沖鄧春琴道:「要不你走法律程序吧,讓法院剝奪曾同的繼承權,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鄧春琴顯得有些猶豫:「自家人告自家人,這真的好嗎?」
寧一航笑笑:「親兄弟明算帳,這一塊不搞清楚來,誰都得不到消停。
現在你們是誰都覺得自已有理,誰都覺得對方不對,所以還是法律來判斷好了。
至於你們擔心的親情,唉,不客氣的說,鬧得這麼一下,我相信你們自已也知道,心中沒有疙瘩是不可能的了。」
鄧春琴還在思考,寧一航與林琳霖已經退了出去。半路上,林琳霖嘆了口氣:「又是錢害的,我常看《今日說法》,怎麼我們的道德常期頂不住金錢的攻勢呢?」
寧一航笑了:「你也看出來啦?應該說鄧姐基本上算是頂住了。
畢竟她陪老人家過了幾十年,這可是假不了的。
當然,老人傷重的時候,她打那個電話還有心眼留了錄音,或許是有某方面的思考吧,但她的孝心還是真的。
至於曾同,他一樣擁有我們的傳統美德,他很愛自已的兒子,很關心和照顧他,只不過是生活的壓力,讓他抵抗金錢**的能力要差上一些。
家貧百事哀,咱們古人早就明白了,這是人性本能造成的。你記不記得那些遺產大戰的電影?剛開始都是國外引進來的,這說明全世界都一樣。
別往心上去,我們都是學生,不可能解決全世界的事情,呵,我們還是要保持陽光心態。」
師範大學門口,兩個人揮手告別,林琳霖突然間說了一句:「錄音的時候,她已經預判到老人家要死了?」
寧一航愣了愣,然後笑笑,揉了揉林琳霖的頭髮,沒說什麼就踏上了回學校的路。
她雖然是天才兒童,但年紀還小,太純潔了!
師範大學、交通大學、理工大學,三所全國著名的大學都圍在這座不高的山下,形成了碧海市著名的大學城。
山不會太高,幾百米左右,但綠化卻是特別的好,上面的樹生得鬱鬱蔥蔥,給大學城帶來了自然的氣息。
從師範大學回去,可以坐車,繞山而過,也可以翻過山頭,直抵交大。
雖已天暗,寧一航還是決定越嶺而過,自修煉以後,他是藝高人膽大,對於這樣的環境已經不再有什麼畏懼之感了。
順着石籽小路,寧一航行走在樹叢之中。山的綠化不錯,這些樹都上百年了,所以生得是特別的粗大。
林蔭小道經過了特別的修飾,所以這裏的環境顯得更加的幽靜、秀美一些,於是就變成了相當多情侶的幽會之地。
不過隨着距離的增加,情侶的對數急劇減少,大家還是有安全上的考慮。
走得了十來分鐘,寧一航已經到達了山腰四分之一的位置,這裏已是杳無人煙了。
茂密的樹冠將月光完全遮擋,石籽路上已是全無光線,山風從通道內襲過,樹上傳來了夜梟的聲音。
走到一塊巨石的一側,寧一航停下了腳步,他慢慢地轉過了身來,然後衝着後面說了一句:
「跟了那麼久,不如出來見見吧?」
黑暗之中傳來了「咦」的一聲,對方顯得有些意外。與此同時,寧一航的眼睛也瞪大了,就在距離他七十米開外,一片波紋在空中蕩漾了開來。
一條人影憑空出現,他就如同馭空飛行一般,緩緩地從空中一步步「走」了下來。
跟蹤自已的居然是一名修者。
出現的人十分年青,看穿着打扮應當也是一名學生,他的目光同樣疑惑:「原來你是一名修者。」
兩個人遠遠對望,暗夜的光線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影響,
王韓是因為意外見到校門口的寧一航與林琳霖,這才好奇地跟了出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已跟蹤的居然是一名修者,不然他不可能發現處於隱身狀態中的自已。
寧一航則更加意外了,他對這個神秘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雖然公孫豹說過黃帝後裔的存在,但一直以來,他認為能夠修煉的就只有他與公孫豹兩個。
寧一航能夠感覺到一縷神識在自已的身體上面掃來掃去,如同一股微風一樣。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