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夜火酒吧。
往常這個點酒吧還是有點人氣的,但是今天只剩下一群正在整理酒吧的服務生和小弟。
酒吧被砸的一塌糊塗,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整修根本開不了張。
在高峰和小儒傷養好之前乾脆歇業算了,吳昊心想。
「吳總。」
「吳總。」
「把到處的酒水弄乾,玻璃渣子掃乾淨你們就可以回家睡覺了,什麼時候上班我再另行通知你們,放心工資照拿,只要到時候要你們回來的時候還能找得到你們就可以。」
「多謝吳總,這麼好的待遇我們還能往哪裏跑啊。」
「是啊吳總,咱們夜火的生意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待遇不比其他酒吧差,咱們哪裏能跑啊,大夥說是不是。」
「就是啊吳總,有事一個電話,大夥立馬趕回來。」
「行了行了干你們的活,那十幾個人呢?帶我去。」
吳昊笑了笑。
「吳總這邊,人都給關在包間呢。」
幾個看場小弟帶吳昊去包間。
「想不到你還挺得人心的嘛。」
一旁的小幽打着哈欠。
「人心都是有條件的。」
吳昊在她臉上捏了捏。
「給我打起精神,要睡等完事了回去好好睡,明天茶館不開門也無所謂,你可以睡個夠。」
「你這人真是的,什麼破事都是大半夜,弄得人家睡着了又被你叫醒睡着了又被你叫醒,來來回回會神經病的。」小幽抱怨道。
「好了別廢話。」
「疼疼疼,臉都被你捏腫了啦。」
「吳總,人在裏面。」
吳昊拉着小幽進入包間。
幾個小弟等在門口以防萬一。
……
包間裏。
十二個人全部倒在地上。
除了被吳昊當場打死的兩具屍體其餘十個人全部被綁粽子一樣綁了起來。
一見吳昊進來一個個見了鬼一樣掙扎,有人想大聲吼叫,可是嘴巴被膠布封上壓根發不出聲音,只有喉嚨嗷嗷嗚嗚證明他們很害怕。
尤其是跟兩具屍體呆了兩個小時,屋子裏血腥的味道混雜着死亡的味道伴隨着每一次的呼吸進入他們體內,提醒着他們這有可能就是他們的下場。
吳昊打開大燈,在沙發上坐下來。
他板着臉神情異常冷酷。
面對任何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他從來不認為應該給於對方仁慈。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幼稚過幾次他已經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敵人的手上了。
「我只問一個問題,誰派你們來的?」
「嗚嗚嗚~~~」
「嗚嗚嗚~~~」
十個人在地上掙扎着,一個個腦袋點的比小雞啄米還要勤快,嘴裏不停地發出嗚嗚哇哇的叫聲。
吳昊上前把十個人嘴上的封條全部撕下來。
「我說我說」
「我說我說。」
「是楊智,是楊智。」
十個人七嘴八舌地亂叫一通。
吳昊重新坐回沙發,面無表情。
「你們的頭頭叫楊智?」
「對對對,就是他叫我們來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在他手下拿錢吃飯的而已,你有事找他找他。」
「他當然得找,留一個他的電話給我,把他的住址寫下來給我。」
「我寫我寫。」
「我來我來。」
十個人爭先恐後,在他們看來這是立功的機會,似乎多做點事就能讓自己免於一死。
吳昊邪魅一笑,頗有一絲死神戲弄玩物的味道。
「別急,誰寫都一樣。」
吳昊解開三個人的手,一人給了他們一張紙一支筆。
三個人激動地在紙上寫下了楊智的聯繫電話和住址。
吳昊收回一看,三張完全一樣。
撕了兩張留下一張。
「想活命麼?」
吳昊問道,嘴角的那一絲有一種無以復加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