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親弟弟甄堯送走之後,偌大的甄家也就剩下甄儼一個本家人了,至於僕人、護院還有,但和曾經那種已經有了極大的區別。
「嘖,還真是落魄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沒人管我了,走嘍,去喝酒得了。」甄儼一抖廣袖,落寞的神情褪去了大半,帶着幾分灑脫說道,甄家在甄儼的印象之中從未屬於過他,家主的位置也只是臨時寄托在自己這裏,甚至列侯的爵位也同樣如此,現在不過是恢復到了曾經罷了。
然而剛出門就遇到了從成都那邊回來的袁術和劉璋,兩人見到甄儼,面色沉重,然後一左一右拽住甄儼。
「兩位老哥,這次兄弟沒得幫你們了,以前幾億錢,那給了就給了,現在我就剩不到億錢,得管後半生吃飯了。」甄儼被袁術和劉璋拽住之後,帶着幾分唏噓說道。
甄儼這個人,有錢就是有錢,沒錢就是沒錢,不會打腫臉沖胖子,早先時候袁術和劉璋帶他去兩人的賭場賭錢,他知道兩人想要做啥,甚至後面兩人連帶他去賭場的環節都取消了,直接勒索,甄儼也樂呵呵的將錢給對方了,因為他知道兩個傢伙在搞什麼,而錢他確實不缺,所以給了。
對於那時的甄儼來說,給錢幫忙,只要不讓他下場,那就是可以接受的事情,錢他不缺,但現在,他真的缺錢了,甄家有錢,但再有錢經歷這麼一遭,也沒錢了,哪怕還剩下一點點,大頭也得給自己弟弟,讓他有機會去拼一把,博個未來。
總不能甄儼這個當兄長的將一切的希望給他掐滅了吧。
「艹,我們弟兄是這種人嗎?」袁術沒好氣的說道,「以前那是你狗東西有錢,讓你捐贈點,算是劫富濟貧,現在我倆要是還這樣,那不得是畜生了,路過聽說了你小子的事情,來看看你啥情況而已。」
「還能啥情況,家裏賠了一大筆的錢,米迪亞沒了,爵位也沒了,趁最後還能瀟灑幾天,先瀟灑瀟灑,過幾天朝會,我還得下獄。」甄儼倒也沒有那種自怨自艾的感覺,一副已經看開了,就這樣吧的擺爛態度。
「沒事,哥在詔獄有單間,到時候借給你先住一段時間。」劉璋聞言帶着幾分安撫的語氣開口說道,畢竟這些年大力給他們兄弟倆捐贈,從來不嫌棄他們哥倆的,每次都給錢的也就甄儼了。
「算了,這到朝會之後再說,趁現在還能享受幾天,先去享受了,還好我之前辦的那些會員還能用,不怎麼用花錢。」甄儼沒從劉璋和袁術這裏感受到惡意,兩人就是來看望自己,擔心自己走極端的,於是笑着說道,「兩位老哥也別擔心了,我甄儼再怎麼說也比十年前強啊,甄家是落魄了,但不代表我比之前落魄啊。」
「嘖,走走走,你以前都是你請我們哥倆喝酒,這次我們哥倆請你喝酒。」袁術拽着甄儼說道,他們還真就是聽到這事,擔心甄儼走極端了,所以過來看看,發現甄儼狀態還行。
「也行,還沒吃過兩頓兩位請的飯,走了走了。」甄儼也沒客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能混飯還是要混的。
甄儼跟着袁術、劉璋離開之後,從甄家院落一旁的巷子裏面張氏和甄宓走了出來,看着甄儼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她倆也擔心甄儼承受不了。
雖說甄家做的事情確實是離譜,放其他嫁入高門的女兒身上,大概率會光速切割,然後敬而遠之,但不管是劉備,還是陳曦的後院都相對比較簡單,沒有太深的鬥爭,所以張氏和甄宓知道甄家做出來的事情,雖說很是頭疼,但也沒有生出和甄家直接切割的想法。
反倒等事情仲裁結束之後,親自過來了一趟,就是擔心甄儼經受不住打擊,好在,現在看起來一切還好。
「看來你兄長心態還好。」張氏拍了拍甄宓的腦袋說道,不過隨後張氏皺眉道,「只是感覺不僅是家中的族老沒將你兄長當家主,你兄長自己好像也沒拿自己當家主。」
「畢竟一開始就沒指望啊。」甄宓嘆了口氣說道,「走吧,剛好兄長離開了,我們去穩定一下,雖說錢沒了,但錢沒了可以再賺。」
「也是,再怎麼大運河北部水道也沒收回,只是沒有了浮財,收拾一頓也好。」張氏帶着幾分狠意說道,她要不是改嫁劉備了,她早就跑過來收拾甄家這群族老了,開荒建國啊,你們這群廢物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