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合袁譚的實力和扶餘、三韓的實力對比,要讓扶餘和三韓相信許諾是可以執行的,那只有一樣,扶餘、三韓已經和鮮卑串通好了。
也只有如此才有可能讓扶餘和三韓與袁譚達成允諾,而袁譚許諾的是什麼才會讓扶餘和三韓認為自己在鮮卑與袁譚廝殺的時候能拿到,那麼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綜合考慮,距離不能太遠,不能太難攻打,且不能是袁譚的東西,除掉了還對袁譚有好處,那幽州除了已經倒下的公孫淵,用腳想想就知道是誰了,肯定是田家啊!
誰讓公孫家跪了之後田家就是幽州的土皇帝,而且袁譚雖說不敢保證田豫有多少兵力,但是能給扶餘和三韓如此許諾,恐怕也是手下的一眾謀臣從其他渠道結合猜測得出來的結論。
既然如此那和暴露了有什麼區別,扶餘和三韓不攻擊遼東公孫家而繞道在袁譚一方帶路黨的帶領下攻擊,要不出乎田豫的意外才怪,而以扶餘和三韓的戰鬥力,打正規兵不行,但是打田家私兵問題不大。
世家私兵和國家正規兵的差距,差不多就是平民和世家私兵的差距,而扶餘和三韓在帶路黨的帶領下打一個出人意料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以說田豫在外的情況下,田家被扶餘還有三韓撲滅的可能性並不小,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袁家要在幽州隱瞞田家,時間久了絕無可能,但是短時間,蒙蔽住田家絕對不是問題。
「所以說袁譚應該做好了應對鮮卑的準備了。」諸葛亮緩緩地說道,另一句話不說,田豫也已經明白了。
扶餘和三韓不出意外就是袁譚放進幽州清除田家的棋子,不管田豫到底有沒有手握着公孫瓚的遺產,袁譚也要清洗掉田家。
既能補貼家用,還能統一內部,更能避免甄家的事情再次生,清洗掉田家,對於袁譚來說好處多多,別說袁譚已經懷疑田豫繼承了一部分公孫的兵馬,就算是不懷疑,清洗田家也是正常。
「袁譚夠狠啊!」田豫在捋清了諸葛亮的話,頓時明白了袁譚的心思,也明白了扶餘和三韓投機的想法。
在扶餘和三韓看來,既然鮮卑南下,而袁譚在應付劉備的同時還要應對鮮卑,兵力捉襟見肘,而那個時候他們趁勢去取田家,虜一田家可比佔一玄菟要更划算。
更何況袁譚給了扶餘和三韓非常詳實的田家記錄,讓扶餘和三韓生出了趁着袁譚和鮮卑相持,兵力捉襟見肘的時候,趁勢拿下田家,之後分了財產就回北地,等待鮮卑和袁譚分個高下的想法。
誰贏了就給誰稱臣,到時候不管是鮮卑還是袁譚肯定都沒有興趣計較之前的那些小事,好處平白落在口袋,為什麼不收?
雖說田家不像甄家那種一家之力支撐起三分之一個冀州,但是田家比只有幾萬人的玄菟富裕的太多,因此在當前這種情況下扶餘和三韓自然認為這買賣可以做。
當然在扶餘和三韓撤出後不久,袁譚的帶路黨和田家各種詳實的資料都被送到了玄菟以北,雙方的交易算是敲定了,同樣,雙方在私下裏少不了笑對方傻瓜。
「不是狠不狠的問題,只能說是袁譚將他們一方的優勢用到了極限,有時候實力弱也是一種優勢,至少別人不擔心和你交易被黑吃黑了。」諸葛亮笑着說道,袁譚的計謀更像是一種借勢的手法。
「不過現在知道了對方可能的算計,那就簡單了很多。」諸葛亮神色淡漠平靜,破局這種事情是個人就能做,作為軍師,他更多要做的是梳理局勢。
「扶餘和三韓嗎?很好,袁譚能讓他們進來花費的精力也不會在少數,既然他們想瞞天過海,那我就給他們玩一個偷梁換柱,我明天就讓我家兄弟以行商為名前往泰山!」田豫冷笑着說道。
「如此一個大禮我豈能不收下,張將軍,還請我調兵前往我家,等待扶餘,三韓來臨!」田豫扭頭對着張飛說道。
你袁譚不是想將我們田家吞掉嗎,好,那我現在就將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