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有什麼重要情報報告嗎?」法正揉着眼睛,伸着懶腰,睡眼惺忪的說道,他的年紀正處於非常喜歡睡覺的年齡段。
「是這樣的……」軍司馬抱拳對法正回稟道。
瞬間原本還迷迷糊糊的法正猛地清醒了起來,「不對啊,現在許子遠佔了優勢,為什麼要冒險派兵出來,難道想要徹底擊潰我,這根本不可能,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招?」
「去,通知所有六百石以上的官員前來議事,我去通知黃將軍和張將軍。」法正起身,將絨袍披上,然後朝着中軍大帳走去,許攸這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法正到大帳的時候,黃忠等人已經坐在裏面等候了,到現在大軍裏面也沒有人欺法正年輕了,那大堆的戰績擺在那裏,任誰也不能小視法正。
「黃將軍,之前的情報您怎麼看?」法正略微有些凝重的問道,對面那個許攸,真的不好對付。
尤其是在這種僵持的情況下,和那種出其不意的攻擊完全不同,比的就是耐性,而很不幸,法正畢竟是少年,耐性真的很一般。
「以許攸之前的表現,犯不着如此行徑,穩紮穩打守住北新城並不是問題,而此時出兵,贏了倒還罷了,如果被我們反制,不正好給了我們拿下北新的戰機嗎?」黃忠想了想說道。
「黃將軍所言確實有理。」法正點了點頭,許攸已經佔了優勢,繼續固守下去,黃忠這邊絕難有所突破,反倒是冒險出擊,一旦失敗可能還會給法正趁機打落水狗的機會。
「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黃忠略帶一抹興奮的問詢道。
「不,我們更應該思考一下,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法正對於許攸這種不合理的舉動非常好奇。
在兩軍交戰之後,許攸所表現出來的計略非常簡單,但是這種簡單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很難做到,因為許攸只做法正不想讓做的事情,而這也是當前雙方僵持的重要原因。
「按說,許攸如果以固守北新城,阻止我們攻入幽州為目的的話,現在他已經很好的完成了這一任務,做其他任何事情都只能說是畫蛇添足。」法正彎着指節虛敲這几案。
現在的法正沒有那種在人前裝神弄鬼的習慣,他更多的是將事實,以及推斷過程清晰的擺出來,讓所有人都能理解選擇的原因。
「除非,他們最終目的並非是防禦我們攻入幽州。」張燕接過話茬說道。
「有可能是北方胡人南下了,許攸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我們僵持了。」法正突然抬頭說道,隨後神色又有些不解,「只是我比較奇怪,許子遠是這種為百姓考慮的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用來傳遞消息的戰鷹從北方飛回到了法正營地,落在了馴鷹人的肩膀上,而隨後由諸葛亮從幽州來的消息成功送抵到法正,徐庶以及鄴城。
「報,法軍師,黃將軍,張將軍,幽州有消息傳遞過來。」就在法正思考許攸是不是哪裏有問題的時候,斥候司馬突然呈遞了一封情報過來。
「念。」黃忠看了看在場的人當即命令到。
「四月十八日,已經在饒樂水以北觀察到鮮卑大部,鮮卑已經開始南下。」斥候司馬快的朗讀道。
頓時所有人都怪異的看着法正,要知道法正剛剛說完可能的猜測,還沒有過一炷香北方的情報便送來了和法正完全相同的事實。
「看來和法軍師猜測的無有不同了。」張燕一臉敬服的說道,有能力的人在軍營很容易就能混開。
反倒是法正略微有些皺眉,倒不是覺得自己猜測的哪裏有問題,只是以法正所見到的情況看來,許攸並非是那種以百姓為重的角色。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黃忠微微皺眉問道,「是先攻擊已經出城的那部兵馬,還是放任他離開,削減我們在北新對峙的壓力。」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放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