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幽州的情況正朝着越來越糟的方向滑去,鮮卑差不多有七八萬多人走軍都山進入幽州,而就現在賈詡得到的消息來看,審配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壓制住如此數量的鮮卑。
雖說一漢當五胡,幾乎是所有人都承認的事實,但是漢朝如果輸了,那對於胡人士氣的拔升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刺激。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審配基本已經黔驢技窮了,也許顏良文丑,張頜高覽,鞠義等人還活着的話,七千人一戰拼掉鮮卑數萬控弦之士,還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審配可能是高看了自己,數千殘兵現在困守在昌平之中,而這個地方距離幽州治所,薊城,也就是現在得北京,不過百里之遙,幽州墜落仿若就在轉瞬之間。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身處遼東的諸葛亮,還是地處冀州的賈詡等人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審配的這一手太爛了。
現在陷於昌平之中的審配基本已經無力回天了,而薊城對於現在的鮮卑就像是打開了城門一般,之所以直到現在鮮卑依舊沒有下手,就是想要吃下昌平,積蓄好實力,一口氣拿下大半幽州。
當然這裏面也有不少的原因是因為鮮卑的糧草不足,而昌平作為審配當時準備的第二防線,城中囤積了足夠讓鮮卑半數部落吃飽的糧食,至於薊城這個治所,反倒並沒有多少糧食。
也虧鮮卑不擅長攻城,在審配退回昌平之後,靠着城牆的防衛,倒也勉強阻止了鮮卑的進攻。
不過這種時間註定不會長久,審配從袁譚那裏帶走的七千人幾乎是袁譚能擠出來的所有兵力,這也就註定審配已經不會有救兵了。
而自身困於孤城,外面還被十倍於自身的大軍團團圍住,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兵力還在遠遠不斷的增加,己方卻註定沒有外援,此消彼長之下,審配能承受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
原本賈詡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計策,要知道審配這個人,在賈詡看來屬於那種非常能力,但是礙於別人不怎麼揮的角色,結果居然會敗的這麼慘。
當初軍都山下放鮮卑入關已經非常出乎預料的,畢竟這已經是挑戰中原謀臣的承受極限,而這一次戰敗,則更是刷新了中原謀士對於審配的認知。
作為一個謀臣,至少要知道自己所能駕馭的極限在哪裏,而連這個都不知道,又如何才能去謀劃他人的生死,連自己能力都不能把握的人,又怎麼能稱之為謀臣。
當然審配的失敗,確實有一部分是他本人的問題,而另一方面也確實是鮮卑的表現讓人驚訝了,鮮卑之中一個無名之輩,覺醒了軍團天賦,這一點在天下智者看來是非常不科學的。
陳曦在接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到了現在天下智者對於軍團天賦也有了自己的認知,軍團天賦不論如何變化,都改變不了一點,那就是對於意志的認可。
然而漢朝周邊的任何一個外胡都無法跨越這一點,就算有了內氣離體的實力,只要不能抹消對於漢帝國的敬畏,那麼他的意志就不會純粹到能誕生軍團天賦。
這就是帝國和螻蟻的差別,如果將領都無法抹消掉心靈上的敬畏,那麼士卒如何能響應將領的意志,連將領都知道無法勝利,士卒豈能不恐懼。
也即是說鮮卑根本沒有誕生軍團天賦的土壤,連他們自己都承認不如身旁的漢帝國,那麼如何才能在漢帝國旁邊展現出自己的精神和意志?
然而這一次對方卻迸出了軍團天賦,也即是說,對於鮮卑,漢帝國已經不值得敬畏了,他們已經能平等的看待雙方了。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漢帝國蔑視周邊外胡的主要原因就是,連胡人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如漢朝百姓,這樣的外胡只能稱作是廯疥之疾,根本不算大事。
而鮮卑這一次的表現,則說明了一個事實,外胡對於漢帝國的敬畏已經開始消散,也許是因為失敗,也許是因為別的,但都說明漢帝國在精神上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