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奔馳之間,那嫻熟的動作,那近乎刻錄在骨髓之中的輕鬆寫意,足可見當初雙方之間的仇恨,北匈奴的禁衛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為了這一刻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讀書都 m.dushudu.com
「哈哈哈!」烏洛蘭氏肆意的狂笑,長槍輪舞帶着血花綻放,槍影飄忽之間根本無法確定下一擊的落點,晃動飄飄乎的身形,就算是狙擊用的十石強弓尚且無法鎖定。
丹陽精銳在血花濺起的瞬間,便明白自己的最強的招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讓對方看破,而且對方居然在分秒之間便擁有了應對的方式,而且看起來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樣。
每一個丹陽精卒皆是奮不顧身的朝着沖入本陣的北匈奴發動了攻擊,但是聚力一擊無法擊中,眾人協力卻又無法拿下這匈奴禁衛,雙方的差距在這一刻顯現的無比的清晰。
「擊鼓!」周瑜面色鐵青,不過他當初能對陳曦說是下了血本,豈能沒有準備,就算是丹陽精銳,在周瑜清楚了解了北匈奴禁衛的強大之後,他便明白,那不是丹陽精銳所能對抗的強大。
隨着北匈奴精騎隨着北匈奴禁衛衝鋒而上,周瑜佈置在最前方的丹陽精銳本陣幾乎在以可見的速度被壓縮了範圍。
「文聘,放箭!」周瑜深吸一口氣扭頭對文聘吼道,他已經看到率領着丹陽精銳頂着第一線的李嚴,也看到了已經奮起的匈奴禁衛率領着匈奴精騎,正在撕碎自己佈置的戰線。
隨着周瑜一聲號令,文聘將那根特質的響箭搭在了弓弦上,然後對着前方射去,尖銳的嘶鳴在這喊殺聲之中顯得那麼的明顯,自然被正面的匈奴精銳輕易的躲了過去。
李嚴統御着所有的丹陽精銳,分成一路路的堵住北匈奴禁衛的衝鋒,甚至本人都在烏洛蘭氏親率大軍衝破戰線的時候率領親衛頂了上去,靠着嫻熟的陣勢變化硬生生拖住了烏洛蘭氏的衝鋒。
眼看着身旁的親衛在對方的衝殺之下,根本沒有多少抵抗力便倒在腳下,李嚴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但是整個人卻沒有一點後退的想法,甚至因為這種壓力對於整個軍團的調動更顯靈活。
靠着軍團天賦,以及軍陣的變化,死死地咬住北匈奴禁衛,讓烏洛蘭氏怒吼之餘,卻也在一時半刻無法撕碎丹陽精銳組成的最後一道防線,反倒還因為李嚴奮死的反衝鋒出現了不小的戰損!
那由丹陽精兵組成的第一道防線在這種可怕的戰損速度,不斷的削弱,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丹陽精兵退卻,殺到了這種程度,退便是死,不退,不潰,尚有一線生機。
作為幾乎已經變成一個集體的丹陽精兵在這種認知的驅使之下,全力以赴的迸發着自己的實力,用生命來阻止北匈奴禁衛的前進腳步,甚至在這種強悍的信念之下,身受重創的丹陽精銳竟然爆發出近乎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死死的咬住北匈奴,誓死不退一步的丹陽精銳,鮮血和長刀大盾在這一刻真正的具有了對抗北匈奴的力量,原本無色的軍團天賦在這種血色的侵染之下,甚至逐漸的泛起了的血色的輝光。
那沾滿鮮血的大刀,那被馬蹄踹彎的大盾,在丹陽精兵這種誓死不潰的意志之下,筋骨折斷的雙臂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武器,強悍的意志甚至超越身體的極限,奮力的抵擋住面前的敵人。
模糊間原本因為終極狀態變為一個整體的丹陽精兵,仿若能感受到每一個戰友的狀態,能感受到每一個戰友的位置,甚至根本不需要睜眼,他們就能如同一個人那樣自然的把握住每一個戰友的動作,就仿若他們真的是一個人一樣。
十石強弓再一次拉開,一根烏黑的箭矢朝着北匈奴射去,而對方靠着視覺留存和危險感知提前閃避,將這一根箭矢引誘到了身側,威力強悍的箭矢轉瞬就要如之前一樣命中另一個丹陽精卒。
然而在這一瞬間,正在防禦北匈奴禁衛的那一名丹陽精卒,就像是早有預備一樣將大盾傾出一個微小的角度,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箭矢上飄一個角度,從側面北匈奴禁衛戰馬的馬脖子穿過。
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出現的瞬間,戰馬前蹄不由的一軟,而這個時候另一個丹陽精卒的長刀就像是恰好放在那裏一般,從戰馬上滾落下來的北匈奴禁衛,輕易的被長刀從脖頸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