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冷笑連連,當即微微偏轉馬頭朝着左側沖了過去,然後根本不等雜胡的左翼的騎兵延伸而出便以彗星撞地球的氣勢迎頭撞了上去,騎兵對騎兵!
一百步的相向距離,雜胡本能的施展出騎射的能力,而西涼鐵騎也都掏出了掛在馬背上的單矢弩,這種配置西涼鐵騎從未改變過。
靠着本身強大的防禦抵消掉了絕大多數的箭矢,在自身感覺距離差不多的瞬間扣動了扳機,單矢弩的強大威力足夠將大多數鎧甲射穿,雜胡的皮甲對於這種大威力的弩機來說根本沒有防禦的效果。
在雜胡如同被收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射倒一片的時候,鐵騎的士卒將弩機再次掛在馬背上,然後雙手持槍,毫無畏懼的朝着敵人衝去,他們非常清楚,這一刻他們的氣勢已經碾壓的對方!
沒有了延伸而出的那一尺紫輝,雙方的長槍長度幾乎相同,但是在相向衝鋒,生碰撞的瞬間,雙方的高下便顯現了出來,西涼鐵騎的士卒,對於衝鋒作戰有一種刻入骨髓的經驗。
戰馬交錯的瞬間,雜胡和鐵騎都有人墜馬,不過不同的是西涼鐵騎落馬的數量遠遠少過雜胡,這種騎兵的對沖只有短短的幾十秒,西涼鐵騎便只剩下後背對着對方左翼延伸而出的殘存騎兵了。
勒馬轉頭,張繡的肋間鎧甲已經出現了一道劃痕,身後的士卒也都在喘息,而雙方的中間就這麼幾十秒已經有過千人倒下,不過這都不算什麼,張繡已經跳出包圍圈,而雜胡已經沒有可能再將之包圍的可能了。
同樣臧霸等人也都被張繡全部拽了出來,雖說張繡知道這些人都是劉備的人,但是一方面張繡猶記自己叔父死前的交代,另一方面他也確實覺得,國戰對外,沒必要加害自己人。
所以在能救助的情況下張繡一把將所有人全部撈了出來,根本沒給雜胡留一根毛。
「你們先撤,這裏交給我。」張繡側頭對臧霸等人說道。
「不了,我們留下來幫你,雜胡在不斷的變強,他們幾乎進入了蛻變期。」徐庶搖了搖頭說道,「而且我們的援軍馬上就來了。」
「雖說你們還有個兩千多人,但是人人帶傷,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而且說句老實話,這麼多雜胡,除了當年北地之戰我還真沒有見過。」張繡無可奈何的說道。
其實張繡最想說的是雜胡現在有些不對頭,要是按照他當初在金城所見的那次,雙方合力未必不能對付這不過五六萬的雜胡,畢竟意志不堅的雜胡,如果被瞬間重創會整個崩潰,但這次很不一樣。
「一開始只有三萬有餘,現在已經差不多五萬有餘了,要知道我們後面的雜胡差不多有十三四萬,雖說步兵佔了不少,但他們也在往這邊趕的。」徐庶苦笑着說道作用其實是誘餌。」
「荀軍師也給我說過,所以我的後面還有兩路援軍,加上你們的一路援軍,少說也有個一萬五,就算現在雜胡變得不一樣了」張繡有些說不下去了,一萬五打十五萬真的是在開玩笑。
雖說漢軍精銳一打十確實是有的,但那多是幾千打幾萬,是將雜胡打的潰敗,這種戰績,不管是白馬還是鐵騎都打出來過,但是一萬五打十五萬,那可真就不是一個難度了。
「不管了,先打了再說!」張繡眼見雜胡士卒再次被組織了起來之後雙眼微微凝重,很明顯傻子都明白了這一路雜胡和之前的水貨的不同。
雜胡和漢軍在這個時代最大的差距不在於素質,而在於心態和組織力,可以說北匈奴出現在這個時代對於雜胡最大的影響不是統一了北方雜胡,而是在於讓雜胡有了覬覦神位的資格。
這也是天下所有有識之士要教北匈奴和雜胡做人的重要原因,因為北匈奴的做法動搖了漢帝國的根基,四十萬山羊不過是道肉菜,但四十萬野狼那真就是實打實的威脅了。
所以在雜胡沒有覺醒之前將他們徹底打成植物人是非常有必要的,雜胡雖說因為敬畏漢帝國,雙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