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的人!」沓公子十分驚訝,多少年了,在這東沓縣,有誰敢不給他沓家面子的,就是當年縣令在時,見到他,也要道一聲:「沓公子」,這人竟敢當着他的面打他的人,真是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嗎?
「來人,給我殺了他!」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得力助手,沓公子,簡直就要氣瘋了,不讓這些人見見血,以後他沓家的臉面要往哪兒擱啊,那些賤民還不以為他沓家好欺負,那還不反了天去了。
「這二貨!」楊岳嘀咕了一句,輕描淡寫的對典韋說道:「行刺朝廷官員,形同謀反,全殺了」
楊岳等的就是這個「殺」字,這一路走來,楊岳已經知道,這沓氏在東沓縣裏惡貫滿盈,殺人放火,虜掠無惡不作,比土匪惡霸都要可惡。
典韋一揮手,二十個護衛提刀上前,一刀一個把那十幾個沓公子的隨從殺了個乾淨。
「你!你!你」
沓公子說話都不利索了,囂張跋扈的高傲神態早就不存在了,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內心充滿了恐懼。
沓公子徹底凌亂了,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他從記事以來,就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今天竟然有人敢殺他,不知道他是這東沓鼎鼎大名的沓公子嗎?
「我是沓」沓公子正要報上自己的大名,嚇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白臉。突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天旋地轉的。咦,那無頭把背影好熟悉,穿的衣服也和他的一樣。這是他腦中最後的意識,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原來是典韋一戟把他的頭顱給砍飛了,沓公子一時沒有散失意識的頭顱,看到他自己無頭的軀體。
「這些刁民欲殺太守大人,形同造反,罪該當誅!」
沮授大聲的給這次殺人事件給定性了。
楊岳點了點頭,有謀士在身邊就是好啊,他們總是能給你做的事情,找出高大上的理由。不用你明說,就知道你的意圖,並且給你提供達成你意圖的方案出來。
「這位是新上任的遼東太守,楊岳楊大人,今日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不想竟被反賊行刺!」
沮授指着典韋提着的沓公子的頭顱,對着被嚇傻了的圍觀群眾說道:「此賊可有同黨?」
沒有人敢回答,突然一聲悽厲的怒吼聲傳來:「是誰殺了我的愛子!」
嘩啦啦,本來被嚇傻的圍觀群眾,一下子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楊岳搖頭失笑,這沓氏在這東沓真是淫威赫赫啊,被嚇懵了的百姓,被這一嗓子給嚇得逃之夭夭了。
「反賊同黨來了,給我殺了這些反賊!」
楊岳不想等沓家家主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忍氣吞聲的咽下這口氣,然後和自己虛與委蛇,等自己走後,又在這裏為非作歹。
除惡勿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楊岳今天就要除了這為惡一方的家族。
「諾!」五十個護衛快速的從運貨的馬車上,取出長槍弓弩,向着沓氏家主帶來的兩百多個打手殺去。
「鴻飛,保護好公與!」
楊岳抽出腰間的寶劍,跟在護衛的後面,他要親手宰了沓氏家主。
楊岳怎麼也忘不了,他在東沓縣城外,親眼見到的那悲慘的一幕:那個十六歲的少女,趴在一對夫婦屍體上傷心欲絕。
她們一家三口本來是到縣城投奔親戚的,不想被這沓氏家主撞上了,見少女有幾分姿色,就把她搶到客棧里強行佔有。
那對夫婦只是哭求他放過自己的女兒,拉了一下他的衣擺,這惡棍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挑釁似的。他直接命人把那對夫婦給生生打死了之後就扔到城外去了。
這惡棍殺了人之後,若無其事的拉着悲痛欲絕的少女進了客棧,發泄他的讓後又把賞給他那些得力的手下,倍受摧殘的少女被他們玩膩之後,就給扔在了大街上。
無助的少女在城外找到了他雙親的屍體。生無可戀的她欲尋短見之時,楊岳一行人出現了。
楊岳幫她安葬了她的父母,少女給楊岳磕了幾個頭,然後咬舌自盡了!
少女臨死前的話,還清清楚楚的在楊岳的大腦里迴蕩:「似我等這樣的苦命人,被人欺辱了,除了認命還能怎麼樣,都怪我們運氣不好,遇上了沓老爺,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