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謙已經沒眼看了,簡直笑死。
最終周鑫鑫還是成功逃過了兩隻大鵝的追殺,一路狂奔回到小木屋,把門關上了,總算是沒有破相。
事後,周鑫鑫哭哭啼啼地說:「你必須得補償我精神損失費,我這次差點連命都丟在你這裏了……」
這事估計會成為他的心理陰影,可憐的周鑫鑫,原本只是想逞下威風,結果裝逼不錯反被草了。
陳正謙憋着笑:「講道理,是你自己作死而已,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我家的鵝很兇的。」
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笑,太特麼逗了。
周鑫鑫簡直炸毛:「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錯!你家那不是鵝,簡直就是披着鵝毛的怪獸!」
大家哄堂大笑,這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事,為什麼笑得特別開心呢!
周鑫鑫老婆安慰他:「老公,回去咱們天天吃鵝好了。」
原本只是一句安慰話,可是又戳到周鑫鑫的傷疤了。
周鑫鑫淚流滿面,我這輩子都不想碰跟鵝有關的東西……
陳正謙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就說:「行了,待會給你補償就是了。大家都餓了吧,現在已經是吃飯時間了。」
按照農村時間,早就過了吃飯時間的,不過大家中午才來帶,帶着他們轉了轉,應該一時半會還餓不着。想來院子那邊應該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乾脆先帶大家回去吃飯吧。
聽到有吃的,大家頓時來精神了,周鑫鑫更是嚷嚷着要吃到陳正謙破產,以彌補他剛才受到的心靈創傷。
陳正謙擺擺手,轉身往回走:「頂級的村宴美味,不容錯過的超級美食,各位客官請跟上,掉隊了不負責啊!」
大伙兒連忙跟上。
既然周鑫鑫他們是度假村的第一批客人,那麼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所以陳正謙特意請來了村裏的村宴大廚,族譜裏面,自己這一房的六叔公陳啟良。
陳啟良是村裏的大廚,今年六十歲了,當了三十多年的廚師。他做出來的菜,那種「老味道」,是外面的廚師所不能比擬的。所以村里各種紅白喜事,或者是年頭年尾的村宴,都是他來掌廚。
甚至在附近幾條村,他的廚藝都是很有名的。還有人專門過來拜師學藝的,不過都被他拒絕了,倒是他兒子跟在他身邊,學了不少廚藝。
要知道,村宴是最考驗一個廚師功底的,能夠成為村宴的掌廚人,陳啟良的廚藝可想而知。
陳正謙能請到他來,也是運氣不錯,他最近幾天有空,才答應過來幫忙的。
此時此刻,大院子裏面,靠近角落的一邊,幾個用火磚壘起來的臨時灶台,一口口大鍋架在上面,構成了村宴常備的流動廚房,灶里木柴熊熊燃燒,鍋里冒着陣陣熱氣。
陳啟良站在一口大鍋面前,一邊舞動着大鍋鏟,不斷攪拌翻滾着鍋里的菜,又一邊吩咐其他幫忙打下手的人,把各種要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
「這……」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熱火朝天的場景,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又感覺很新奇。
特別是周鑫鑫,這傢伙一副愕然的樣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從來沒想過,廚房還能長這樣的。
「流動廚房,沒見過呀?」陳正謙狠狠地鄙視這幫城裏人。
哼,一群城裏來的土包子!
周鑫鑫訕笑着說:「不能說沒見過,不過確實罕見。」
他可能說自己沒見過吧,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沒見識?
平時他出入的,都是各種星級大酒店、高級餐廳或者高檔會所,再次一點,也是一些特色農莊,哪裏見過眼前這種,連灶台都是臨時搭建的流動廚房,所以一時很是好奇。
不過要說這種農村地方,能做出什麼頂級美食,他還是不大相信的。村宴做得再好吃,能比得上五星級大酒店的特級廚師?
所以打一開始,他就抱着懷疑的態度。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反正跟着來蹭吃蹭喝的,感覺剛才玩得挺開心的,吃飽喝足,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拍戲的時候,比這個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