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群時,遠遠不如馬匹靈活,速度自然也快不了。
所以,武警追兵們遠遠地和蒲英等人拉開了距離。
蒲英剛追了片刻,就聽到後面也傳來馬蹄聲。
她揉着眼睛,向後回頭望去,正是騎着棕黑馬來追趕自己的才仁堅贊。
等他追得更近一些後,蒲英大聲問:「你來幹什麼?」
「我,咳咳,我來幫你啊!」甲日的眼睛也是紅腫的,說話中還雜着咳嗽聲。
他跑到蒲英身邊後,就輕勒了一下韁繩,讓自己能和蒲英並駕齊驅。
蒲英看了他和他的馬一眼,扭過頭,暫時沒說話。
她知道,棕黑馬的腳力比棗紅馬還要好一些,但即便是它,恐怕也不一定能追上前面那幾個家奴挑選的好馬。
遠遠看着前方那幾匹越跑越遠、小黑點一樣的人馬,蒲英一時也沒有辦法,最後也只能大喝一聲:「那我們得再跑快一點!」
兩人策馬狂追,遠遠地吊在前面那五人的後面。
蒲英也曾試過舉槍射擊。
但是此時此刻,雙方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四五百米,遠遠超過了手槍的有效射程。
子彈要想打到那麼遠的地方,槍的仰角差不多得接近四十五度——以這樣的角度射擊,根本不是瞄準,而是瞎矇了。
不過,蒲英也不管能不能命中,時不時地就開上一兩槍。
因為這樣,可以給對方製造恐慌,也可以給後面的戰友們提示方向。
沒追多久,他們一行人就跑出了會場所在的河谷地帶。
再跑了一會兒,繞過一個小山包後,前面出現了一條大河。
正值初夏時節,冰川積雪大量消融,使得這條河的水量充沛,河面寬廣足有二三十米寬,水流也比較湍急。
河上有一座木板橋,橋的對岸站着兩人兩馬。
那些家奴騎馬過橋後就紛紛下馬,向着一個白髮蕭疏的藏族老人鞠躬行禮。
此人正是喬裝改扮成老牧民的甲日.江央多吉。
他早就看到回來的騎士中,前面有五個,後面遠遠的還有兩個,但是後面的人卻在向前面的人射擊。
「死了兩個?」他揣測地問手下。
「是,老爺。」
江央多吉早有思想準備,得到肯定信息後倒也不是很在乎。
但他一貫只負責策劃,並不直接參與行動,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行動的結果如何,難免有點緊張地問道:「那隻老虎死了沒?」
「應該沒有……」
「怎麼回事?」
「稟告老爺,就在我們趁亂爬上彩車的時候,那個叫蒲英的女兵覺姆,卻突然冒出來,向着主席台連開幾槍,驚動了老虎身邊的保鏢……」
「蒲英?她怎麼會出現在會場?難道說,扎西出事了?」江央多吉大吃一驚,喃喃自語起來。
家奴又指着後面說:「老爺!才仁少爺就在後面,和那個女兵一起追我們!」
「什麼?他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江央多吉更加吃驚了。
可是當他抬眼眺望後面越追越近的兩騎馬時,也很快就從身形上認出了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才仁和蒲英。
那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家奴,見狀馬上舉起手中的炸藥起爆裝置,問道:「老爺,這橋還炸不炸?」
原來,江央多吉早就在木橋下安裝了炸藥——等接應到逃回來的同伴後,就會炸橋,阻滯和殺傷追兵。
儘管現在情況有變,江央多吉還是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要炸!」
「那少爺怎麼辦?」
江央多吉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揮,「等他們過橋後再炸!好了,大家快點散開,隱蔽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