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後,馮垚得到醫院的允許,可以出院回國了。
他身上的傷,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左上臂和雙小腿的骨折還需要治療一段時間。
梅驊騮因為要回黎巴嫩執行維和醫療任務,就不能陪他回國治療了。
不過,他已經將外敷內服以及復健的一系列骨科治療方案,都詳細地寫下來交給了蒲英,還對她進行了一番培訓。
梅醫生保證,只要馮垚按照他的方法堅持治療,最多兩個月就能擺脫輪椅,下地行走了。
知道自己不會成為廢人,馮垚當然很高興。
梅驊騮卻又立刻給他潑冷水:「別高興得太早!這兩個月,你會很辛苦,而且離不開人照顧……」
說着,他的目光轉向了蒲英。
蒲英會意地開口表態:「沒問題!我回去後就和部里請兩個月長假,然後在家陪馮垚好好做復健和治療。」
「好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梅驊騮欣慰地笑了。
馮垚卻皺了皺眉,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讓蒲英耽誤工作回家照顧自己。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對說出來必然會遭到老婆和好友的雙重反對,所以他索性就不說了,全都聽他們的安排好了。
而且,換個角度想,懷孕的蒲英如果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倒也是件好事。
反正馮垚打定了主意,等一回國,馬上請一名專業特護和一名優質保姆回家。總之,不能讓蒲英累着就是了。
回國的日子很快要到了。
本來陪着國內來接替工作的人一起回黃山號的戎飛,突然又出現在了醫院。
他說是奉了總部的命令,專門來護送馮垚回國的。
馮垚雖然最後並沒有犧牲,但還是被總參授予了「維和英雄」的稱號,並記一等功一次。
由於他之前只是借調到國防部,檔案關係都還在總參,所以回國的當天。他就被接到總參大院參加了內部舉行的一個小型的立功授獎儀式。
國防部和外交部等相關部門的官員,也出席了會議。
馮垚的恩師,國防大學的金教授,也來看望了自己的這名得意門生。
金教授早已退休了。但在國防大學還是很有影響力。他在儀式結束後,和馮垚做了一番私人談話。
談話中,他代表國防大學向馮垚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到國防大學戰略研究所戰略教研部任職任教。
這主要是因為,馮垚這些年出版發行的大量書籍和文章的學術水平都很高。早就引起了軍內戰略思想界的廣泛關注。
金老的這個建議,讓馮垚頗為心動。
他知道自己這次重傷對身體的元氣損害很大,已經不能再像年輕時那樣東跑西顛地四處遊歷了。在大學裏靜下心來好好做學術研究,倒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更重要的是——蒲英懷孕了,她和孩子會很需要他的照顧。
如果能在大學裏任教,不上課的時候都可以在家工作,對家庭的照顧也就方便多了。
想到這些,馮垚只是稍一考慮,就對恩師表示自己願意接受大學的邀請。
金教授很高興,希望馮垚儘快養好傷。早日走上新的工作崗位。
談話結束,馮垚目送教授離開後就操縱着輪椅,去找回處里請假的蒲英,好一起回家。
來到特別行動處,又遇到了許多曾經的同事,馮垚一路和大家或打招呼、或聊兩句,過了很久才找到了蒲英的辦公室。
蒲英不在,和她一個辦公室的戎飛也不在。
馮垚見蒲英的軍帽還掛在衣帽鈎上,知道她肯定會回來,就決定在這裏等她好了。
閒來無事。他拿出手機給南京的老媽打電話。
知道兒子可能會到大學任教,馮媽媽第一時間表示了贊同。
這一次兒子出事,因為有蒲英百般隱瞞情況,所以她和老伴都是在馮垚病情穩定後才知道了實情。
馮冰既為兒子感到後怕。又很心疼懷孕的兒媳婦一個人扛起全部壓力的堅強。
而且人年紀大了,也沒別的念想,只希望兒女們一切安好。
所以馮冰說道:「兒子,你早該安定下來,和英子好好過日子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