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的女兵們在格鬥課抗擊打訓練時,都對郭亞軍同學一身的功夫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她們很清楚,以她們目前的實力,一對一甚至多對一時,都很難阻擋郭皇軍的掃蕩。
不過在和一隊集體項目的對抗上,她們可從來不怵郭子。因為此時她的蠻力,對於一隊的獲勝,能起的作用就不大了。
某日,肖勇將兩隊女獵人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場地。
在相距25米的地面上,豎起了兩個鐵架台。台頂之間懸着兩條平行鋼索,鋼索高約10米,間距1米。它們上方還各有一根鐵架,用來掛保險繩。
「今天的訓練課目叫『依存共渡』,也可以叫『雙人走鋼索』。很簡單,兩人一組雙手相握,相對而立站在鋼索上,同步從左邊的鐵架走到右邊去。途中兩人的手不能鬆開,一旦鬆開或是有人掉下鋼索,都算失敗。」
肖勇解釋完課目,最後提高嗓門問:「大家有沒有問題?」
「沒有!」
「能不能完成?」
「能!」
「好!老規矩,一隊先上,二隊準備。」
每次進行新的訓練課目時,慣例都是隊長第一個上去嘗試。由於這次是雙人協作項目,郭亞軍順手叫上本隊排頭第一名隊員,一起走向左側鐵架台。
其他女兵就地盤膝坐下,一邊等待一邊觀看。其中以蒲英看得最是認真。
她注意到那鐵架台上還插着兩面紅旗,旗面招展,被天風吹得獵獵作響。
而那兩根十米高的鋼索,似乎也在微微晃動。
蒲英不禁琢磨:高空「走鋼絲」,已經是極限運動了,還要兩人共渡?看來,這個課目,難就難在兩個人一起走了!更困難的,恐怕還是不讓人正面向前,非得兩人面對面地側身走……這種平衡,太不好把握了。
很快,郭亞軍和隊友的實際表現,證實了蒲英的猜測。
這兩個首先吃螃蟹的人,在安全員的幫助下扣好安全帶後,爬上鐵架台,面對面站好。然後,左手對右手、右手對左手,兩兩相握。接着,各自伸出一腳,先踩在自己的鋼索上。
等前腳踩實鋼索,並適應了一會兒後,郭亞軍下令:「走!」
兩人的另一隻腳(後腳),同時離開台架,踩上鋼索,和前腳大約相距一步。
從側面看,她倆形成了一個字母「H」。但這個字母老在扭曲變形,因為她們後腳一離開台架,身子就開始晃動;兩腳都踩在鋼索上之後,身體就和鋼索一起大幅度地晃動搖擺起來。最糟糕的是,這晃動搖擺,還以兩人緊緊相連的手為媒介,相互干擾起來。
比如,郭亞軍快要站穩時,對方卻出其不意地拽了她一下,郭的上半身都快被拉過中線去了。她急忙一個馬步沉襠,但是力量大了點,導致腳下的鋼索不住地晃動,她又不得不腰部一挺,來了個鐵板橋。
幸好這時,對面的隊友在晃了幾下後,終於穩住了。只要她不亂動,郭亞軍憑藉強大的馬步功底,也慢慢穩住了重心。
她幾乎是全靠自己的腰力,一點一點地,由後仰姿勢恢復到直立姿勢。
底下坐着圍觀的女兵們,早對這兩人在高空演出的這一系列雜耍動作,看得目瞪口呆了。
她們也感受到了那種隨時可能掉線的危險,都屏住了呼吸,更沒有像平時的競賽一樣高呼口號,生怕發出一點響動而驚擾了上面的人。
肖勇卻毫無顧忌地大喊:「穩住,穩住!別看下面!看對方的眼睛!」
在他的提醒下,郭亞軍和隊友小心地找到了平衡,「H」字終於紋絲不動地在兩條鋼索上立住了。
郭亞軍緩緩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感覺周圍小風「嗖嗖」的,吹得背心直發涼。原來就剛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已經緊張地出了一身汗。從手心裏傳來的感覺,她知道隊友也出汗了。
可是不管多緊張,她倆也不能就這麼一直不動吧?
「好了,聽我口令出腳,一是出前腳,二是收後腳,明白嗎?」郭亞軍問。
「嗯~」隊友的聲音顫抖着,似乎連大氣也不敢出。
「看着我,看我的眼睛。」郭亞軍倒還挺有信心的。
「哦。」
「開步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