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的綜合演練結束後,回到駐地又休整了三天,就到了八月一日。
這一天,全旅在禮堂召開軍人大會,隆重慶祝軍人自己的節日。
在大會上,政委宣讀了軍區對特戰旅上次抗洪救災的表彰命令。除了全旅記集體二等功一次之外,還有多個基層單位、連隊和個人也都獲得了立功或嘉獎的榮譽。
雖然女子特種兵預選集訓隊,並不是一個正式的成建制單位,但也獲得了軍區的特別嘉獎。
而蒲英更是因為解決了堰塞湖炸彈的重大隱患和在觀音岩索道解救了二十餘名遊客的生命——這兩項突出的貢獻,被軍區政治部記個人一等功一次。
命令宣讀完畢後,現場響起雄壯激昂的軍樂,全旅官兵都站起來,用有節奏的掌聲為自己的連隊或戰友們喝彩,氣氛一下子非常熱烈。
蒲英坐在輪椅上,被梅驊騮推着,到主席台上領獎。
馮垚作為教導員,也要代表女子集訓隊上台領獎。他本想幫忙推一把,卻被梅醫生拒絕了。
這個梅醫生,自從接手蒲英的治療後,簡直就把她當成國家領導人一樣對待了。除了不能幫她洗澡解手,其它的看護工作,他都一手包攬了。
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允許,蒲英別說下地行走了,就是在床上翻個身都不行。
蒲英抱怨:「不就是皮外傷嗎?要不要這么小題大做啊?」
梅醫生卻很堅持:「當然要!而且必須要!否則,你就等着終身不能穿裙子吧!」
蒲英懷疑:「這樣的傷,你還能治得不留疤痕,也太誇張了吧?」
「誰說不留疤痕了?我可沒說啊。我只能保證疤痕不會太大,然後只要堅持三年用藥,夏天不曬太陽,這個疤痕的顏色才和周圍皮膚分界不明顯了。到那時,才能說不留疤。」
「原來還是要三年穿不成裙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蒲英嘟着嘴,小聲嘀咕。
「啪!」一張捲成筒的報紙敲到了蒲英的腦袋上。
梅驊騮怒視着她。「不知好歹的丫頭!要把你這些粗得跟手指一樣的疤痕都消掉,你以為很容易嗎?」
「我隨便說說的,這麼凶幹嘛!」蒲英揉揉腦袋,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梅驊騮叉着腰。氣勢凌人。
「梅醫生,好啦,別生氣嘛!我聽你的話,好好治傷就是了。」蒲英又換上了乖乖女的笑容。
聽到她溫軟的聲音,看到她恬靜的笑。梅驊騮哪裏還能沖她發得出火來?
他嘆着氣,輕輕撫摸了幾下蒲英的頭髮,心疼地說:「丫頭,以後咱們要小心點,別再受傷了,好嗎?」
「知道,我會小心的,沒人喜歡受傷的。不過,我們當特種兵的,又怎麼避免得了呢?」
是啊。有些傷是避免不了,但是,這次的傷……可不是丫頭的錯啊!
想到這兒,梅驊騮就對馮垚一肚子氣,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旁邊捧着獎狀的某人。
馮垚本應和蒲英並排站立,但他卻退後了一步,讓蒲英突出在前面,讓她能獨享全場戰友們送上的歡呼和掌聲,讓她成為了主席台上最閃亮的發光體。
這不是蒲英第一次榮立一等功。但是,上一次是因為比武。這一次是因為救人,孰輕孰重,自不必說。而且,在和平時期能夠連續獲得兩次一等功。太難得了。所以,她比上一次立功還更高興。
她的手執起胸前的軍功章,以自豪的微笑向眾人展示着。
「喀嚓——」一道白光閃過,三個人在台上表情各異的神態,定格在了照片裏。
當晚的聚餐和聯歡晚會之後,女子集訓隊的兵們。在放假休息了三天後,首次列隊集合。
女兵們心裏明白,該是宣佈最後選拔結果的時候了。
可是,站在前面台子上的孟志豪和馮垚,都不急於宣佈,而是由全體教官們將一封封寫着名字的厚厚的信,親自交到一個個女兵的手中。
拿到信後的女兵看了看,發現這些信都是封了口的,但信封上卻沒有郵票和郵戳。
發完了信,孟志豪這才開始講話。
「大家一定都在好奇,怎麼不直接告訴你們選拔的結果,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