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寧月恭敬地對着紫玉真人行一個大禮,「還請紫玉真人去天機閣詢問清楚,還世間太平,還涼州數百萬災民一個公道!」
「自是如此!既然這樣,寧道友就修養。貧道剛剛和玄陰教結下樑子,許提防玄陰教對我武夷派不利。所以貧道需要佈置一番一個月後動身前往天機閣,七七四十九之後,貧道也定當從天機閣回來。如果真和玄陰教有關,貧道就和道友一起下山除魔衛道!」
紫玉真人退去之後,便讓人給寧月準備了閉關之所。其實無非是紫玉真人自己的那座小院,隨便給寧月安排了一個靜室。閉關期間,每日送一次飯菜,期間不許武夷派弟子打攪。寧月被安排到靜室之後,也立刻閉目盤膝默念心法運轉起道元涅槃神功。
涼州申城城東,天下會的駐地之內一片死寂。這些日子,天下會可謂元氣大傷。在遭遇玄陰教瘋狂打擊之後,單單幫眾就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要不是背後靠着天幕府這棵大樹,說不準天下會就會頃刻間崩潰零離。但即便如此,天下會的弟子依舊情緒非常低落。
好在申城之外幾大主城的天下糧倉已經由天幕府接管,否則,余浪真的沒有勇氣再去給其他分堂增派人手。畢竟天下會成立時間不久,人心還沒有徹底歸屬一旦被逼急了底下弟子會造反。
余浪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大灑銀子穩定人心,忙前忙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裏天黑。洗了一把臉之後,余浪才恍然察覺,聖心娘娘回來之後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早早的回房休息之後一直就沒有出現過,就連晚飯也沒有出來吃。
有些擔心之下,余浪便再次穿好衣服向聖心娘娘的房間走去。還沒靠近便見到服侍聖心娘娘的白衣侍女們來來回回的端着水不斷的進出。余浪好奇的走去,還沒靠近便有兩個白衣女子大步的走來。
「余公子請留步,娘娘在沐浴……」
「哦!」余浪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只是記得大姐一個下午都沒出現,甚至晚膳都沒有吃,心底擔心才過來看看。大姐她沒事吧?」
「這……」一個白衣女子頓時遲疑了起來。
「怎麼了?大姐出了什麼事?」
「回余公子的話,娘娘一回來便說被關在玄陰教地牢中一天一夜沒有洗澡了,就讓我們去燒水。可是,這都一個下午了,娘娘已經洗了五遍澡了。」一個白衣女子有些支支吾吾着,娘娘似乎不開心!」
「誰讓你多嘴的?」白衣女子的話音還沒落地,內堂之內便傳來聖心娘娘清冷的聲音。白衣女子頓時嚇得一哆嗦,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
「白浪,別聽他們胡說,大姐每天都要洗三次澡,這次被玄陰教關了一天一夜,怎麼也得把欠下的澡一起洗了。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大姐的確有點餓了,你去給大姐弄點吃的過來。」
「是,大姐稍等,我去去就來!」余浪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寂靜的夜色,沒人發現房頂之上的一片瓦片微微一晃,一個人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逝,眨眼間再次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自從回來之後,韓章的心便七上八下的。雖然在牢房已經有過約定。但真的發生的又怎麼可能當不存在?雖然無論韓章還是聖心娘娘都在余浪面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但彼此的心底卻都沒有忘記。
韓章看着聖心娘娘不斷的洗了一遍又一遍,心底的苦楚比喝了一整缸的醋還要難受。聖心娘娘的所作所為,在他原本就自卑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韓章不怪大姐,大姐沒有殺了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只是默默的守着大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聖心娘娘開懷的笑容,能把那一夜的不快忘記,他便已心滿意足了。
沒一會兒,余浪端着一盤酒菜緩緩的走來,看着白衣女子還在進進出出,余浪遲疑的頓住了腳步。這個時候,正常來說會有一個白衣女子過來接過余浪手中的托盤送進房間。但現在,這些白衣女子仿佛瞎了一般對余浪視若無睹。
正想着叫來一人,裏面卻傳來了聖心娘娘的聲音,「白浪,你愣着做什麼?進來啊?」
聲音慵懶沙啞,就像一隻嬌喘的小貓咪發出的磁性聲音。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電流流過余浪的心底,身體頓時一僵,但剎那間卻又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輕的邁開腳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