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悍不畏死的勇士完了,他們成不了英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為烈士。在夜魔軍面前玩衝鋒?騎兵衝鋒不是憑着一腔熱血就可以玩轉的。
「轟」強烈的氣勢沖天而起,無盡的黑霧籠罩大地。黑霧瀰漫,仿佛地獄的鬼門打開將夜魔軍籠罩在黑霧之中。軍陣祭起,所有將士心底的那一次憐憫那一點異樣都被清除出去。
當夜魔軍準備發動衝鋒的一刻,他們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個個冰冷的機器,一個個殘忍的屠夫。黑煙之中,一馬當先向衝破濃霧,緊隨而來的騎兵組成了一支錐子狠狠的向敢死隊衝殺而來。
敢死隊的衝鋒,是帶着仇恨,帶着怨毒。但夜魔軍的衝鋒,是帶着死神的召喚。兩軍相撞,仿佛長矛與盾牌的碰撞。
敢死隊被輕易的撕開一個裂口,無盡的鮮血在黑霧中飛灑。戰爭,從來不是憑着一腔熱血就能打贏的。如果這樣就能打敗大周第一強軍夜魔軍?那夜魔軍的第一之名就是多麼的可笑。
夜魔軍如殘忍的軍刀,狠狠的從敢死隊的胸膛穿過。戰馬呼嘯,血肉飛濺,大軍過處,留下了觸目驚心的殘骸。沒有人能在夜魔軍的衝鋒之下完好無損,沒有哪支軍隊在夜魔軍的衝鋒之下不會飛灰湮滅。如果有,那麼就再來一次。
敢死隊死了,沒有一點的收效。除了留下了無畏的美名之外,他們連火炮陣地的邊都沒有摸到。生的平凡,死的壯烈,但卻沒有意義。
青山城的符文漸漸暗淡,青山城的守軍主帥一臉落寞的癱坐在地。剛才在城樓,他眼睜睜的看着敢死隊被夜魔軍絞殺殆盡,眼睜睜的看着他親自挑選的勇士全軍覆沒。
夜魔軍是大周軍隊中的額神話,而神話之名卻也讓他如此的絕望。在敢死隊之中,還有他的兩個兒子。而現在,都沒了!
眼看着青山城即將飛灰湮滅,老將軍的眼角崩裂流出了兩行血淚。
「將軍,青山城守不住了,快撤,快撤回鳳凰城和太守大人會和?再不走,過會兒就走不了了!」一隊親兵忽然間急切的跑來,來到老將的身邊焦急的勸說道。
「走?怎麼走?城在人在,城毀人亡!軍令如山,我看誰敢走?」
「不是,將軍!這是太守府發來了軍令,准許將軍撤離青山城。玄州守軍,還離不開將軍啊。太守和鳳凰軍聯名軍令,希望將軍退守鳳凰城,在鳳凰城和夜魔叛逆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哈哈哈……要是真能決一死戰,還需在鳳凰城麼?青山城作為鳳凰城最後的門戶,連這都棄了還有什麼臉面決一死戰?你們去吧,帶着青山城的兒郎們去鳳凰城,哪怕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將軍」親兵們悲痛的叫到。
「不必再勸,今日老夫與夜魔叛逆不死不休」
炮火依舊轟鳴,青山城下的夜魔軍黑壓壓一片無邊無際。而從兵臨青山城下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但夜魔軍上到將軍下到兵卒,他們的動作從未變過。靜靜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根根木雕。要不是方才隨便分出一支軍隊就輕易剿滅了三批敢死隊,還真會讓人覺得他們是來打醬油的。
突然間,天空的雲層奇異的捲動,兩道身影突然間出現在雲層之上緩緩的飄落。看着炮火轟鳴下的青山城,玄陰教教主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掛起了一絲不快。
緩緩的落地,羅天成連忙翻身下馬來到玄陰教主面前,「羅天成參見主公!」
「羅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攻入離州?從今日一早,離州禁軍已經有了動作。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做出防備,如果我們還不儘快出擊,一旦等他們佈置完成我們就更沒有勝算了。」
「回主公,欲取離州,必先奪下玄州。如果不從玄州插入離州,我們的行軍路線只有一條。以我對公子羽的了解,他一定使用人海包圍戰術活活拖死我們。
而且如果不能成功奪下玄州,鳳凰軍回師追擊,我們就會陷入前後夾擊的困境。所以,就算錯失了先機讓禁軍有了防備,我們也必須拿下玄州才能對離州發動。」
聽到這裏,玄陰教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該死的寧月,又壞了本座的計劃!不將你碎屍萬段,本座寢食難安!」
「主公勿擾,只要我們拿下玄州,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