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幸運,寧月當然是幸運的。 . 要不是自己所修煉的先天長春神功是直接反後天為先天,就是先天境界的那一道坎就能卡死自己。
但自己幾經兇險,多少次險死還生。正因為這些刻骨銘心的經歷,才能鑄就他這個僅次於千山暮雪的絕世天驕。
不知不覺,寧月來到了山頂。山頂很小,也沒有什麼建築,只有一個簡陋的山洞吸引着寧月的目光。寧月輕輕的踏入山洞,點燃了牆壁上的一盞油燈。
山洞的空間並不大,只有一個石床,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石質澡盆,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一點東西。沒有鍋瓦瓢盆,沒有碗筷桌椅。
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後,寧月啞然失笑。千暮雪獨身一人在雪山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學會自己做飯……這也真難為她了。抬頭望着漸漸落下的夕陽,一陣清風襲來寧月突然感覺有了一絲寒冷。
退回到山洞之中,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石床。這麼多年沒有人睡,竟然還沒有一點的灰塵。寧月合衣躺在石床之上,似乎隱隱還能感受到千暮雪身上的淡淡香味,就像千暮雪就在身邊一般。
草原很大,有着無數的部落。但是,喀嚓格爾到底在什麼地方?既然叫自己過來,連個地圖都不給?種種跡象表明,是陷阱的幾率越來越大。
想着想着,寧月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雪山上什麼都沒有,但寧月也並沒有什麼失望。來雪山,無非是想到暮雪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看過了,也就算了。
下山要比上山快的多,至少寧月從山上滑下的時候飛快,甚至不比輕功慢。風馳電射,寧月突然感覺到一種我心飛揚的浪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嘯。
寧月的嘯聲,有着極強的穿透力。聲音從山腰上響起,頃刻間就傳到了山腳。剛剛起床的各部落紛紛被嘯聲嚇了一大跳,一個個慌慌張張的跑來。看着寧月從雪山上俯衝而下,一個個有慌忙的跪了下來虔誠的叩拜。
能從雪山上下來的,只有雪山神女。而除了雪山神女,那就是她的神使了。寧月馬上要脫離積雪層,再從上面滑落,他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高高躍起,化作一隻陀螺在空中急速的旋轉。高速的旋轉掛起了勁風,將整個天地的氣流帶動。仿佛一個小型的龍捲風緩緩的落地。地上的青草都在隨着寧月的中心旋轉。
「拜見神使……」
「拜見神使……」
寧月看着眼前的一幕,臉上有些尷尬。似乎自己這個逼裝的很失敗啊。但寧月也沒有解釋更沒有拒絕,突然臉上掛起了一個淡淡的詭笑,「有誰告訴我去喀嚓格爾怎麼走麼?」
「喀嚓格爾?」
「喀嚓格爾?」
一個個疑惑的聲音響起,似乎這個名字在草原上真的很罕見,之前所到過的部落似乎也不是故意不告訴自己。寧月的眉頭剛剛皺起,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寧月的思路。
「喀嚓格爾在西部呢……」順着聲音望去,竟然是昨天那個提醒自己不要攀爬雪山的老頭。
「老人家,你知道喀嚓格爾?」寧月臉上大喜,連忙大步向老人走去,「喀嚓格爾在什麼地方,我該怎麼去?」
「是你?你沒有死?」老頭抬起頭,也瞬間認出了寧月,但是,顯然他他對寧月還活着感到異常的意外。沒有人能爬上了雪山還可以活着回來的,不論是多麼強大的勇士。但眼前這個,似乎打破了常規。
「是啊,我沒有死,也許我就是那個可以沐浴雪山神女神光的男人……」當然寧月心底想的,卻是我還是她的丈夫。
「老人家,喀嚓格爾該怎麼走?它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來自西部,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隨着部落來到了東方。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部落人人都會唱的一首歌謠,就是讚美喀嚓格爾的。
但是,喀嚓格爾到底在哪裏?我們卻沒人知道。這首歌在西部流傳很廣,我想喀嚓格爾應該就在西方吧。」
「西方?」寧月眼神中閃爍着精芒,老何還說的真准,也許我們很快就能碰面了。
雖然沒有問到準確的地址,寧月至少有了大致的方向。
第666 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