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了?」看着仿佛脫力了一般的莫天涯,寧月輕輕的上前摟着莫天涯的肩膀。觸摸到莫天涯,寧月才發現莫天涯竟然已經變的這麼的瘦。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一個眾望所歸的儲君,竟然被肩膀上的壓力壓得瘦了幾十斤。
「發泄完了!」莫天涯拿起袖子輕輕的擦了擦眼角,「說吧,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一定全告訴你!」
「沈青他們在哪?」
「不知道!」莫天涯的回答讓寧月頓時一愣,莫天涯竟然不知道?是不願意說還是真的不知道?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不過要想知道也不難,等我回京之後我會發動暗影。到時候,你來京城我告訴你!」
「他們不是你力保下來的麼?為什麼連你都不知道?還有暗影是什麼?我閉關的這三年,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麼?」寧月突然感覺世界有些荒謬,區區三年,再次回到人間之後卻仿佛是過了三十年。
莫無痕變得如此的陌生,眼前的天涯也變得那麼的陌生。甚至寧月都開始懷疑,特麼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我是力保了他們,但也僅僅是保住了他們的命,至於其他的,父皇不許我過問。因為火藥走私一案,江州武林盟涉案七百人,沈青沈千秋仲慎言等一眾高層全部落網。
父皇好幾次想對此案下達最後判決,但都被我以證據不足,疑點過多而延後了。好在你終於出現了,否則我真的怕我撐不了多久。」
「那暗影是什麼?」寧月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的犀利,仿佛閃電一般自刺莫天涯的眼眸。
看着寧月的這個表情,莫天涯的氣勢微微一暗。臉色有些變換,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但在寧月的審視下,莫天涯最終還是緩緩的開了口。
「是我培養的死士,蟄伏於各個角落。」
「死士?你貴為一國太子,竟然還要培養死士?」寧月突然感覺莫天涯變得陌生了,曾經單純的莫天涯,是不可能想出培養死士更不可能真的去培養。
「每一個皇帝都會有屬於他的情報機構,每一個帝皇都會有隻效忠於他的死士,我為什麼不能有?」
「但你還不是皇帝,你是太子!」
「我知道,可是沒有暗影,我拿什麼和父皇周旋?你要知道江州武林盟的人被關在哪裏從哪裏得知?難道去問父皇?他會告訴你麼?」莫天涯突然間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並不是指責你的不是!」看着莫天涯通紅的眼睛,寧月也是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這三年,莫天涯也是被逼到了懸崖峭壁之上了。
「暗影只能使用一次,任務完成之後他們就會服毒自盡。所以,在你沒出現之前我一次都沒有向暗影下達過指令。哪怕我也想知道沈青他們在哪裏,是否安全。還有……不只是江州武林盟,被父皇關押的還有我的岳丈。」
「你的岳丈?」寧月的腦子微微短路,但轉瞬間也頓時瞭然,「中州巨俠諸葛青?他也被皇上……不對,諸葛青已經不能算是江湖武林勢力了,嚴格上來說,他是皇上的人。皇上為什麼連諸葛青也不放過?」
「因為諸葛青在武林中的威望太高!」莫天涯臉上露出了滿臉的悲憤,「寧月,你說這樣的父皇,還是曾經的那個父皇麼?因為中州巨俠威望太高,所以將他拿下?這是明君所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聽着莫天涯的話,寧月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以前我還只是懷疑,但現在……我倒是有些猜測了……天涯,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這些種種,都不是皇上的一貫作風。一個人會隨着經歷而改變想法,但為人習慣作風是不會變的。如果變得太多,那就一定有隱情。」寧月轉過頭望着莫天涯哀傷的表情神秘的說到。
看着寧月的表情語氣,莫天涯微微錯愕,但轉瞬間,莫天涯的眼神中迸射出莫名的神光,「你是說?那個人不是父皇?不可能,我曾經趁父皇睡着的時候驗過……」
「人也許是這個人,但思想恐怕已經被操控了!天下武功,詭異莫測,別說操控他人思維,你不是還見過將人變成傀儡的麼?」
寧月不提還好,一提到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