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巨大的石柱緩緩的升起,每一根都有三丈來粗。仿佛是由一整塊石頭雕刻而成。寧月一行人站在一根石柱頂端都顯得寬闊,而另外五根的石柱之上,站着司徒冥和蕭太玄還有去而復返的天劍門弟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月感覺自己的腦子也不夠用了,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天崩地裂?
「密境開啟了……」軒轅無月的聲音充滿着濃濃的疲憊,「燕返密境,其實是兩千五百年前太古皇朝的一處祭壇所在。是為了祭祀無量天碑用的,原本藏於寒月潭水之中。三千年變幻,祭壇的周圍漸漸升起的島嶼,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定居在寒月潭的原因。
密境原本需要軒轅家族之血才可以進入,但還有另外一種開啟方式,就是祭天符文!一旦開啟祭天符文,祭台就會升起,而這五根石柱就是當年的祭台支柱。但是……祭天符文是太古皇朝的不傳之密,一直封存於黃金廟宇之中……為什麼……」
說着,軒轅無月的眼睛突然綻放出炙熱的光芒,滿臉震驚的看向站在石柱另一頭的司徒冥,「你是……你是荒古皇朝的遺民?」
所有目光射向一邊的司徒冥,就連蕭太玄看向司徒冥的目光暴漏着濃濃的懷疑。蕭太玄雖然和司徒冥有着約定,但司徒冥就像一條狡猾的毒蛇,無論誰與他做交易都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無月啊無月!你心底只記得段海那個白痴,你可曾想過當年那個被你當馬騎的屠思辰?當年我們在一起玩耍,一起捉迷藏。天罰到來,為什麼你們要撇開我獨自逃生?你知不知道,我哭着喊着求你們等等我……你們等了麼?」
「轟」軒轅無月腳下一顫,看向司徒冥的眼神變得無比的複雜。那種懷念,震驚,心痛還有懊悔的眼神,仿佛刀割一般的在她的心中來回穿插。
「屠思辰?是你?」段海冷冷的眼神向司徒冥望去,微微顫抖的指尖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寒槍。
「是我!就是我!你們沒想到我還活着吧?你們沒想到我還會從廢墟里爬出來吧?那個書生一劍斬開了逃生通道,一個陌生人都知道拉我一把,你們身為我的朋友,卻狠心的將我拋下!我活了下來,當我在水中快要窒息的時候我就對自己發誓,只要我還活着,我一定要你們為當初的事後悔!」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為什麼司徒冥會來參加比武招親,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要卻願意幫着蕭太玄對付他們,他是帶着仇恨過來復仇,他原本就是來討債的。
「業火紅蓮之毒,是你交給詩雅的?」寧月突然冷冷的問道。
「不錯!」
「詩雅那把抹了業火紅蓮之毒的匕首,也是你給她的?」
「哈哈哈……她該死不是麼?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她背叛了所有的人,難道不該死麼?」司徒冥笑得很癲狂,笑得幾乎有些撕心裂肺。
突然,司徒冥收住笑聲,緩緩的收起手指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光。
「祭台開啟,龍龜丹就在裏面!蕭盟主,我只能幫到你這裏了,能不能一步登天全在與你!」
話音落地,五座石柱的中間,突然升起一座金字塔,金字塔越來越高,眨眼間在眾人的眼前形成一座高逾三十丈的小山。
「轟」突然之間,五彩的霞光升起,在霞光的籠罩之下,細密的符文升上高空,突然之間化作煙花一般爆開,將方圓千丈距離籠罩在內。符文如星光閃耀,形成了仿佛浩瀚星空的結界。
「好冷!」寧月身後的君無涯摩擦着手臂突然說道。
「下雪了?」寧月望着金字塔的頂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無數的雪花從天空灑落,「那是萬載玄冰的氣息!果然在寒月潭的水底,有一塊萬載玄冰。」
「龍龜丹!」蕭太玄的眼睛突然迸射出狂熱的精芒,一瞬間,身形爆閃向金字塔衝去。
「哼」寧月冷哼一聲,頭頂的天劍猛然間的揮下斬向飛速衝上金字塔的蕭太玄。
「滾開」蕭太玄如瘋如魔,身上的煞氣仿佛黃昏的火燒雲一般,一道天劍憑空升起,狠狠的迎向寧月斬來的天劍。
「轟」
無數碎石爆裂,激射而出的碎石如漫天的彈雨。一道身形仿佛鬼魅一般衝出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