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不管如何,他們都是你的同類,你怎麼可以在危險關頭,做到如此殘忍的地步?」
披頭散髮。
貴嬸以其雙手拼命對抗着兩隻步步緊逼的偽分身墨蜥,如瘋子一般,衝着秦古破口大罵。
所罵之語,句句都站在道德至高點。
手持銀白源力棍,面對這一斥責,秦古連半點臉色都沒有改變。
嘴角一撇。
漠然嘲諷。
「呵呵,我冷血?好吧,我承認,至少面對你們這一群人時,我的血就從未有過一絲溫度。」
「不過至少我敢於當着你們的面坦然承認,可你呢,你敢嗎?」
「你的血又何嘗不冷,恐怕只有在面對你兒子時,才灼熱如岩漿吧,這種冷血也沒比我高尚到哪去,甚至更多添了幾分噁心與無恥。」
「真要那麼高尚,拋開你兒子,去救那些更值得救援,至少本身還有一定程度反抗意識的鎮民去啊?」
「若你可以做到這一點,三秒,我保證在你開始行動三秒後,立刻動手救人。」
「來,有沒有膽子跟我賭一把,若是你去救別人,我就於三秒後,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救你兒子。」
貴嬸滿臉肌肉扭曲。
猙獰得可怕。
面對一眾重燃起一絲希望的鎮民,她乾脆選擇了無視。
哈哈!
靜候了十秒,秦古放聲狂笑。
一邊笑。
一邊肆意嘲弄。
「看,你不敢,也不願做出這一選擇,哪怕我將考驗時間縮短到只有一秒,你也不會作出讓你兒子面對任何一絲風險的選擇。」
「畢竟這些跟隨者其實在你眼裏,不過就是在危險時刻,可以隨時使用,當作肉盾,保護你兒子安全逃離的籌碼。」
「而之前那兩個從四樓窗戶口,於混亂中被你悄然推出,當作你兒子平安降落地面的人形肉墊就是明證。」
「不用否認,我可不傻,至少不會傻到以為,世界上會有那麼多巧合,就在你兒子需要的時候憑空出現。」
「無需否認,因為現在那麼多人已經自顧不瑕,壓根沒有聽你謊話並繼續接受你擺弄的傻蛋存在。」
貴嬸無比怨毒地眼神微微閃爍。
或許是秦古說中了她內心深處最隱密的想法。
又或許是情況危險至,她壓根沒時間來回應這一問題。
反正最終她是一個字也沒有反駁。
倒是被偽分身墨蜥控制着要挾秦古的一群鎮民中,有一部分人不再掩飾眼睛深處的恨意,咬牙切齒地直直看向了她。
他們中有人相信了。
而且相信者還不少。
可這一番說辭偽分身墨蜥會相信嗎?
答案從只只偽分身墨蜥冰冷暴虐的金色獸眼裏,高頻閃爍的懷疑眼波就能得到。
越是心思陰暗者。
就越不容易相信別人的話。
不管是實話還是謊話都一樣。
指不定謊話被相信的概率還要更高一些。
是以。
一秒不到。
十幾隻挾持着鎮民的偽分身墨蜥,一邊控制着人質,一邊瘋狂向秦古所站之處襲至。
不約而同。
它們都將挾持的鎮民推到最前方,以極限縮減秦古可以沖它們攻擊的地點。
算盤打得倒挺精。
以為這樣它們就有了保護,讓他無從下手,甚至因此產生瞬間慌亂,趁亂成功襲殺他嗎?
可問題是。
他都說了不在乎這些鎮民的生死。
這群腦袋缺根筋的墨蜥怎麼就不信呢?
該信的不信。
代價絕對會有點重。
小眼一眯。
精光一閃。
右手一提。
一根長長灰白源力棍刀凝結在銀白源力棍的一端。
輕飄飄持棍一輪。
噗,噗,噗……
很多腦袋在灰白光芒一閃而過後,沖天而起,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