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第三個房間。
秦古眼裏瞬間爆出驚喜光芒。
一秒後。
驚喜直接變成了荒唐。
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左右兩側的王天賜與周白,得,他們和他的感受沒什麼兩樣,滿臉無語,外加濃郁荒唐。
搖曳火把光芒下。
可以清晰看到。
房間內有兩個人是清醒的。
因為他們並沒有睡在地鋪上。
而是縮至牆角。
兩人抱成一團。
要是少女也還能理解,偏偏是兩位少年。
瑟瑟抖!
抖得太過劇烈,劇烈得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們是清醒狀態。
明明看到火光。
兩人卻如同沒看見般,相反,明顯將視線向回收,直直瞪向地面。
如同地面突兀開出了一朵花。
「是夢!」
「沒錯絕對是夢。」
「否則房間裏另外四人,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睡醒。」
「對,一定是我們太累了,所以根本無力醒來。」
「好神奇,在夢中居然看到三個人舉着火把強行破門而入,而這三人還挺熟,分明是這次旅行的同行者。」
「不要擔心,做了這麼長時間同一畫面的夢,估計到現在,也應該出現一丁點變化了。」
兩個摟成一團的少年。
悄然開始一唱一喝。
內容相當和諧。
毫無半點違和感。
就如事實真相確實如此般。
「你們認為這是夢?」
秦古突兀一聲輕笑,淡然插話。
兩名抱成團者沒有看他,卻不約而同用力點頭。
隨手將火把扔給周白。
秦古邁步走向他們。
不由分說強行拽過其中一人右手。
掏出之前在廚房裏找到,隨身攜帶用以防身的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用刀尖往其手指上用力一割。
「啊!」
一聲慘叫。
另一名少年眼神一變,揮拳直衝秦古面孔打至。
左手一抬。
啪!
五指分開,穩穩將這名少年揮至拳頭攥於掌心。
「看看你手指上流淌而出的是什麼?」
「看清楚以後,再告訴我現在是否還認為一切都是夢?」
嘴角一勾,秦古玩味反問。
「血!」
被割少年早就呆滯看向指頭,在聽到問話後,下意識機械給出回應。
「這不是夢?」
另一名少年表情一變,眼神直,雙手緩緩垂下,站了起來。
眼睛逐漸恢復焦距。
雖然眼神中多了幾分驚恐,但無疑開始逐漸恢復清明。
「喂,想要證明這一切不是夢,兄弟,你也用不着採取這麼激烈方式吧?何必真割我一刀?」
被割少年清醒得更快一拍。
站起。
將受傷右手用力一甩,
帶着一絲埋怨鬱悶嘀咕。
秦古奇怪看了他一眼,鄙夷回應。
「當我傻啊?」
「不割你,難道割我自個?」
「再說了,不讓你們親身體會一下,恐怕以你們之前狀態,也不可能快從自個臆想中走出。」
「還是說,你覺得割你的同伴,其實才為最佳選擇?」
被割少年本能微微點頭。
點了一半。
僵住。
因為不久前還相親相愛至基情四射的小夥伴,正以不善眼神,狠狠瞪他。
總算找到兩個清醒者。
儘管沒表現出什麼。
但秦古心底還是鬆了口氣。
逐漸地,掃描到越來越多清醒者。
他們中有的是在長時間慌亂後,因聽到外面響動與火光,主動從房間裏跑出。
有的則因房間裏其他人都沉睡不醒,差不多陷入崩潰狀態,在看到秦古他們出現後,情緒才逐漸恢復正常。
有的則沒心沒肺還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