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秦古,孫勇,有本事你放開我褲子,無恥,褲子都快被你扯掉了!」
另一聲羞憤指責,大聲尖銳響起。
「渾球,誰捂住了我的眼睛,放開,我啥都看不見了。」
「那一位,拜託,能不能將你插在我鼻孔里的手指,先拿開一會會。」
「哪個流氓,放開你放在我胸前的狗爪子!」
「別踩,我的肚皮都要被踩暴了。」
「別拖我,我快沒力氣了。」
下一秒,混亂指責分別從不同見習獵手嘴裏響起。
整個場面亂成一鍋粥。
沒錯了。
秦古雙手拽住的,正是孫勇的脖子。
但孫勇卻又死死拉着清秀少女的褲子。
清秀少女又用力踩在一名少年肚皮上。
被踩少年,不僅是被一個人踩。
而是被三四個人一起同踩。
踩着他的人,情況也沒多樂觀。
同樣以各種奇葩方式,抓住,或揪着最近之人。
可以說,沒有一人是完全安全,可以站在一邊看戲者。
混亂至滑稽。
滑稽得秦古即便明知眼下狀態糟糕至極點,雙腳都離開並懸掛於記憶之門台階外。
還是忍不住想笑。
想放聲大笑。
「別……掐……我,快……死了!」
距離潔白記憶之門最近,也是最安全,甚至一隻手已拉住記憶之門把手的風劍。
頭也不回。
全身顫抖。
以斷續聲音,艱難痛苦申訴。
語氣顯示,他絕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現實也加以輔證。
因為一名少年雙手同樣,好死不死,正死死掐住他脖子。
看模樣,時間已不短。
「別怪我,我也不想的,只是我不敢鬆手,因為一鬆手,完全能肯定,身後狂拽我的力量程度,能輕鬆將我拖入毫無邊際的記憶世界中。」
掐住風劍脖子的少年。
以充滿內疚,但卻異常堅定的聲音道歉。
語氣很怪。
瓮聲瓮氣。
因為他的鼻孔,被一根手指,完全掰離了原本位置。
如果說秦古原本想笑。
但當看清四周一切環境後,得,真心再也笑不出來。
十三人,包括他自己,居然全體都擠在記憶之門外,三級潔白台階上。
怪不得這麼擠。
「你們腦袋進水了嗎?」
「不是早就告訴你們,進入後,第一時間打開記憶之門進入嗎?」
「全部留在門外幹嘛?」
「等着將後來者擠下台階啊?」
一連串怒罵,從雙腳懸空的秦古嘴裏,瘋狂竄出。
出離憤怒。
「對不起,因為第一次進入記憶世界,大家都慌亂得忘記了要幹啥。」
「人一多,就越來越亂。」
「亂至想起要幹嘛,也再沒辦法幹嘛。」
「秦古,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四道解釋聲,不分先後艱難傳出。
顯然,沒誰願意背鍋。
青筋在秦古脖子上跳動。
「古哥,先別理會……這些細節,救我,救……我啊!」
風劍悲慘而斷續的聲音,再一次悽厲響起。
冷冷一笑。
秦古淡然低喝。
「我是救不了你了!」
「因為我已雙腳懸空,如果強行擠至你身前,恐怕目前微妙平衡,會被瞬間打破。」
「至少有三四人,得被擠至掉入無邊無際記憶世界深淵。」
「對了,現在你只有一個可自救方案。」
「以源力注入記憶之門把手,打開房門,將所有人拉入其內,否則你的下場肯定一樣慘烈,要不被他人活生生掐死,要不被這麼多人,一起拉入深淵。」
一聽這話,風劍掙扎得更加劇烈。
「開……門,對,進入記憶房間內,就……安全了!」
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