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之都北郊,一棟未建成就被廢棄的大樓矗立在這裏。
青苔、綠藤在大樓里外生長,在昏暗的天空之下顯得很是詭異。
12層樓的牆壁上、地面上、赫然寫着巨大的紅色「拆」字。
空蕩蕩的樓層之中,十多個不良坐在地上打着撲克喝着啤酒,有說有笑。
陳杰面色蒼白的坐在樓梯口,嘴中叼着一根香煙,卻遲遲沒有點燃。他看着坐在下面兩階的一個光頭大漢饒有深意的說道:「虎哥,一會把那個小子交給我。」
虎哥允吸一口香煙,眯着眼睛一臉笑意的說道:「陳少爺放心,等那個小子來了,我們肯定交給你。」
陳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眼眸中煞氣凌然。
就在這個時候,看守董秀的不良站起身來,一臉恐慌的喊道:「虎哥,這個老女人好像發羊癲瘋了!」
虎哥連忙起身走過去查探,董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雙眼不停的向上翻白眼,嘴角白沫不停溢出,看的讓人心驚膽戰。
虎哥深深允吸了一口香煙,將還剩下半截的香煙扔在董秀身上,他語氣森寒,「不用管她,都快要入土的人了,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到時候拖到下面埋了就是。」
原本恐慌的不良聽到虎哥這句話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不在慌亂,坐在地上繼續打牌。
.....
出租車依然停靠在醫院地下停車場,陸堯坐在主駕駛位置,右手握住手機貼合耳邊,面上陰霾密佈,「郭文,陳杰家裏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兄弟,我聽你語氣不對,你是不是打算幹什麼?」郭文聽出了語氣不對,有些質疑。
陸堯眼中煞氣涌動,他聲氣十分平淡的詢問:「告訴我。」
郭文和陸堯的交情本來就不深,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陸堯問陳杰家裏公司在什麼地方肯定會去鬧事。他也不想惹禍上身,便沒有回答陸堯話語,抬手掛斷了電話,並且關機。
兩人交情本來就不深,陸堯也沒有在心中怪責郭文,他右手捏着手機,面色陰沉似水。
陸堯除了際遇有些不凡之外,他在這社會之中依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司機,他低下頭看着手中捏着的電話,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天府之都本地號碼打過來的,而且尾數居然還是四個連號的八!
這種手機號可最少都要幾萬塊錢才能夠買下來的,一般的人根本就消費不起這樣的手機卡。
陸堯接通電話開啟免提,語氣十分冷淡的詢問:「你是誰?」
「北郊萬隆拆遷樓,你母親在這裏等你。」虎哥十分兇狠的話語聲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砰——-」
陸堯神色猙獰,雙手用力拍在方向盤上,整個車體向前傾斜一些,隨後前後搖晃起來。
「嗡——-」
擰動車鑰匙,陸堯右腳油門左腳離合,駕駛着出租車就如同風一般開除了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入口,保安蹲在牆角允吸着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正一臉邪魅用手機勾搭醫院裏的護士妹妹。
「轟——-」
出租車從出口一躍而出,陸堯精湛的車技在這一刻淋漓盡顯,落地一個側身漂移,寬碩的輪胎表面在地面摩擦起一層白煙。
車位還在搖擺不定,陸堯就已經推動掛擋器,一腳重重踩在油門上。出租車瞬間加速,朝着醫院外面而去。
「哎喲臥槽!」保安被嚇得手機都丟在幾米遠的地面上,他站起身來將嘴中叼着香煙扔掉,一臉憤慨,「趕着去投胎啊!」
......
北郊、萬隆拆遷樓下,綠色出租車停靠在路邊。
森寒秋風之中夾雜着冷冰冰的雨點隨意拍打在陸堯身上,他抬起頭,雙目滿是怒火看着這棟已經不知廢棄多久的大樓!
「嘿,小子。」第十二層樓,一個染着紅髮不良雙腿蕩漾在空中,他伸手指着站在雨中的陸堯大喊:「看什麼看,趕快滾上來!」
看着半個身子懸在空中的不良,陸堯早已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現在母親還在他們手上,陸堯早就上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