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陸一般的激動心情。
「沒想到什麼?」
衛慈回來有一會兒了,他跪坐在桌案附近,冷眼瞧着烹煮的茶爐。
他早知道豐真會過來,只是有些暗惱自己沉不住氣,竟會產生這樣愚蠢的誤會。
「真沒想到,你衛子孝竟然對自己主公懷揣那樣的心思!」
豐真輕輕一拍桌案,聲音不響,卻能讓人心神一震。
衛慈聞言,驀地抬頭,如墨雙眸蘊藏着毫不掩飾的鋒芒。
「子實,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慈何時對主公懷有不敬的心思?」
豐真面上帶笑,坐在衛慈身旁。
「僅僅只是『不敬的心思』?」豐真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難得看到衛慈被逼到牆角的窘態,怎麼也要欣賞夠了才行,他咄咄逼人地道,「不管是擱在誰那裏,乍聽到漢美要向主公提親,第一個便想到他要向主公提親,迎娶上官婉。偏偏你卻不同,你第一個念頭是漢美向主公提親,欲迎娶主公!要你內心對主公沒點兒別的想法,你覺得這事兒得過去?」
衛慈張了張嘴,他被豐真揭穿了隱秘的心思,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平日裏舌燦蓮花、口若懸河,如今起不到半點兒作用。
「荒誕!」
他只能幹巴巴地吐出兩個字。
前一刻還氣勢如虹的豐真,下一秒抬手攬着衛慈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主公未嫁,你又未娶,有這樣的心思不很正常?」豐真道,「你這般諱莫如深做什麼?」
瞧瞧,剛才差點把使漢美給嚇到了。
衛慈抬手將豐真的手拂去,面色陰沉凝重,瞧得豐真越發來勁兒了,「主公那般人物,豈能輕易褻瀆!諸如此類的話,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慈與主公清清白白!」
豐真略一眯眼,他道,「子孝,這話可不對。底下比你更優的男子,屈指數來,想來也不滿五指。如果連你愛慕主公也算得上是褻瀆,那你是打算讓主公此生伶仃,孤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