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撥開迷霧,走出了死胡同,姜芃姬覺得很多事情都清晰起來。`樂`文``
誠然,兩個時代有太大太大的區別人,然而人心總是相似的,她之前是鑽了牛角尖了。
正想着,徐軻這小子突然莞爾,壯着膽子揶揄她,「難得,竟然也有郎君所不知的。」
姜芃姬絲毫不覺得冒犯,畢竟人無完人,要說缺陷,她滿身都是小毛病,沒什麼好否認的。
「沒有誰是全知全能的,我對這些不懂,甚至是走入誤區,不也很正常?」姜芃姬眸色清透地望着徐軻,道,「再舉個栗子,好比孝輿,不也經常挑燈苦讀,只為學會自己所不懂的?」
徐軻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這跟這,哪能一樣呢?
要不是自家郎君表現得太過強勢亮眼,弄得好似全知全能的完人,他也不會這樣調侃。
不過,姜芃姬這樣清晰認識自己短處,不介意旁人調侃的,倒是少數,也是她的極大優勢。
君不見前朝開國功臣,最鼎鼎有名的那位丞相,高宗之師,最後怎麼被高宗整死的?
那位前朝丞相不過是盡職盡責完成先帝託孤,最後卻被先帝唯一的兒子殘忍誅殺。
越是上位者,越是無法容忍旁人盯着自己的短處。
有人覺得那是諍言,有人覺得忠言逆耳,但不管是哪一種,其實也是因人而異。
若侍奉的主公心胸寬廣,能廣納良言,當然能理智聽從下屬建議,更改自身過錯。
可若侍奉的主公心胸狹隘,聽不得半個不好的字,哪怕當場不發作,背後也會給人狠狠記上一筆賬,弄得人心惶惶不安,這樣的主公又能得到多少忠臣良將的誓死追隨?
所以,姜芃姬能這麼輕描淡寫地承認自己也有不足之處,這令徐軻頗為意動。
徐軻這般暗暗感動,姜芃姬卻完全戳不到萌點。
此時,孟渾已經將剩下的弟兄安頓好了,面上頗帶喜色。
他去看了,乾燥整潔的大通鋪,每一床的被褥都是好的,蓋着很暖,感覺不到半點兒陰冷。
對於這個待遇,孟渾十分滿意。
農莊佃戶不多,大部分房間都是空閒的,偶爾存放一些東西,稍微收拾一下,再熏干室內的濕氣,基本就能住人。徐軻考慮到部曲加人的情況,特地多收拾了一間大房,正好用得上。
孟渾麼,他的住處已經讓農莊的僕婦幫忙整理,想來晚上應該是有地方住的。
「多謝郎君!」
一過來,孟渾就給姜芃姬行了個大禮,不過還沒跪下來就被她眼疾手快攔住了。
「這本就是應該的,既然你們選擇了我,我至少要保證你們最基本的生活。」姜芃姬平淡地說道,示意孟渾坐下,「部曲交接的事情,你直接詢問孝輿就行了,我偶爾會到農莊來一趟。要是有什麼短缺的,直接告知我就行。過幾日,風頭會比較緊,記得要小心謹慎。」
孟渾明白姜芃姬說的風頭緊是什麼意思,孟氏知道孟悢被「綁架」,肯定得炸啊。
「對了,我回府之後,會把我的貼身丫鬟送來你這裏。」
姜芃姬突然說了一句,一旁吃茶看戲的徐軻差點被嗆到。
孟渾更是兩手無措,臉色又紅又白,支支吾吾地道,「郎君好意,屬下心領,只是亡妻孝期未過,實在無法接受郎君身邊的……而且,屬下並無再娶心思……」
姜芃姬一臉懵逼,她看看孟渾,再看看徐軻,嘴角抽了抽。
旋即挑眉吐槽,「你們怎麼這麼污?」
腦子裏都想什麼有色東西?
兩人聽不懂什麼叫做污,被姜芃姬順帶的徐軻也倍感冤枉,他又怎麼了?
未等他們發言,姜芃姬解釋說,「我那個貼身侍女是過來一起習武的,不然你們想什麼?」
額……孟渾和徐軻一愣,然後默默低頭。
徐軻還好,他知道自家郎君不是什么正經人。
但孟渾卻反省自己,他竟然忘了郎君如今才十二!
依照士族高門規矩,估摸着連個房裏人都沒有。
孟悢十一歲就宿花眠柳屬於特例,不能拿來衡量其他士族貴子。
他覺得吧,估計小郎君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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