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看看,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過來問我。」
姜芃姬將這些天整理的冊子丟給徐軻,上面全是她根據遠古時代的情形制定的訓練計劃。
為了弄出這些東西,她着實費了一番腦子,倒不是說訓練計劃很難,而是弄得簡單很難。
像是她自小經受的訓練,各種設備都是當下最為流行的主流器材,訓練計劃也是根據身體素質增長而隨時變動的,每日三餐進食都有嚴格標準,為的就是最大限度開發身體潛能。
然而這個時代太過落後,沒有專門調製的營養液,沒有專業的訓練器材,沒有合適的訓練場地,甚至是連參與訓練的人……各方面的素質潛能甚至還不如她那個時代的小孩兒。
她將自己的標準一刪再刪,一改再改,這才弄出如今的成品。
不過,在她看來已經十分寬鬆的訓練內容,落在徐軻眼中卻像是一顆驚雷,炸得他發懵。
當然,他不是在感慨姜芃姬訓練技術有多麼厲害,也不是驚訝這個訓練計劃多麼絕世,更加不是讚嘆姜芃姬如何厲害……而是在懊悔……昨晚的自己,是被驢踢到腦子了吧?
為何,自己竟然會覺得眼前這人是寬和溫厚之主?
「郎君萬萬不可,那些奴僕不過是普通人,這般酷刑……」
不自覺的,徐軻說出內心對這個計劃最真實的評價,剛脫出口,他的臉色就變了變。
姜芃姬眉梢一挑,聽明白徐軻的話,臉色一青,等等……他說酷刑?
兩人面面相覷,在直播間觀眾看來,那就是一個詞——呆若木雞。
【偷渡非酋】:#摳鼻,主播到底弄了什麼訓練計劃,徐少年似乎被嚇傻了。
【紅顏依舊】:哈哈哈,主播,這個穿越劇本的套路不對啊。劇情不應該是徐軻少年雙手捧着訓練計劃,驚為天人,然後被主播身上的雄霸之氣折服,納頭便拜,成了腦殘粉麼?
【不服你來打我呀】:樓上說得對,我都已經做好喜聞樂見,圍觀樓主收服小弟的歷史性場面了?為什麼最後成了兩人呆若木雞,面面相覷?這個場景,真踏馬尷尬。
看着滿屏幕的哈哈哈哈,姜芃姬面無表情地一心兩用,盯着徐軻,盯着屏幕滾動的評論。
套用觀眾的吐槽——
不按套路來,這踏馬就很尷尬了。
「……有那麼嚴苛?」上前拾起徐軻驚得掉落的訓練冊子,「竟然成了你口中的酷刑?」
徐軻聽出姜芃姬語氣中的鬱悶,心中一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可能誤解對方了。
他斟酌着道,「郎君天生神力,天賦不同於常人,上面羅列的內容對您來說,自然不在話下。然而……那些被買來的奴僕俱是普通人,凡人肉軀,如何能與郎君相比較?」
見他小心翼翼捧了自己,然後才委婉說出內容標準太嚴苛,姜芃姬心頭鬱悶消散殆盡。
「那麼依照你來看,怎樣才算合適?」
姜芃姬語氣平和,眸光帶着認真神色,表明她是在誠懇求教,而非陰陽怪氣預備秋後算賬。
徐軻猶豫一番,不答反問,「郎君耗費這般心思,所為為何?」
「你興許從奴僕那邊聽過我前些日子的遭遇,那種境遇,此生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訓練這些家丁,自然是為自己謀一處立身之所。如今東慶看似歌舞昇平,然而連河間郡這樣的地方也是盜匪猖獗……若我沒有安身立命之能,興許某日就要身首異處了。」
姜芃姬剛說完,徐軻頓時搖了搖頭,反駁道,「郎君的心思,當真只在這一處?若只是為了清繳盜匪,護衛宅院,三五十人便夠,何須勞師動眾?恐怕,郎君還有其他不可說的心思。」
「既然你也說了是不可說的心思,我又怎麼會正面回答你的問題?」
徐軻被這話堵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姜芃姬言行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屏幕又是一陣哈哈哈,不過這次不是笑姜芃姬了,而是口徑一致心疼徐軻少年。
【不服你來打我呀】:徐軻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絕對是主播的不按套路!
【食堂打飯阿姨】:徐軻少年揉一揉,主播不心疼你,阿姨心疼你,抱走麼麼噠
評論剛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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