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君楓的身邊站好,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用着詢問的語氣問道:「你一定要對祁天動手?」
「莫衣給你說的吧。」
君楓並沒有感到意外,皎月找上自己黃泉之人之前,第一個尋找的就是莫衣,到底是什麼原因,君楓不知道。
他也知道莫衣和皎月的關係很不一般,不過君楓懶得去管,自己也管不到。
只要莫衣不會背叛黃泉,那麼他和皎月之間的事情,就不算是事。
如果莫衣背叛黃泉,那麼只能夠說黃泉依舊是黃泉,而莫衣卻不是莫衣了。
自己和任天也是一樣,如果自己兩人背叛了黃泉,那麼只能夠說自己變了。
皎月不可否置的笑了笑,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沒有和在莫衣面前一樣,表現的如同月中仙子,因為她明白,在面前這個人眼中,沒有誰是所謂的仙子,只有所謂的紅粉骷髏。
在當初,那些在眾人眼中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物,死在他手上的不知何幾。
或許回歸的他有些改變,但有些東西是深入骨子裏面的,改變的永遠只有表面,而沒有改變內部。
「祁天的人,其實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她的聲音中帶着縷縷憂傷,從君楓表現出來的樣子,他對滅祁天是志在必行,不要說自己這個和他沒有多少干係的人來勸他了,就算和他熟悉的人來勸他也沒有用。
只是她不願意就這麼放棄,祁天裏面的確有人是毒瘤,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毒瘤。
如果君楓要滅祁天,那麼肯定不是滅那麼一兩個人,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滅。
「身不由己的何曾只是祁天,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身不由己。」
君楓斜睥皎月,如果現在不是在大街上,如果皎月和莫衣之間沒有牽扯,就憑皎月替祁天說話,那麼自己都不會放過他。
祁天給自己的傷害,實在太深沉,祁天給那些人的傷害,永遠也彌補不了。
自己是造就了無數的殺戮,可哪一次是自己願意的?哪次不是自己被動反擊?
數來數去,自己的人生就好像一場場悲劇戲和苦情戲,電視劇裏面演的,還遠遠不足自己身上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在自己的人生中,每天每夜都是在和生活反抗,反抗一切的不公,反抗一切的不平,只為了活着。
就算自己現在得到的自由,也只是為了活下去而爭取的。
皎月心中嘆息一聲,她站起身,捻起一片樹葉,用着傷感的語氣說道:「每天晚上,我站在門外,抬起頭看着那一片璀璨的天空,心中就會浮現出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有這麼多的紛爭,為什麼,我們不能夠攜手為了衝破這一層束縛而努力。」
君楓聽到這話,罕見的沉默了起來,他眼睛在周圍掃視了良久,閉着眼睛說道:「你現在看到了什麼,你現在聽到了什麼。」
皎月微微一愣,她看了一下君楓,隨後開始在街道上面看了起來。
看了好幾分鐘,她搖着頭,苦澀的說道:「抱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君楓聽到這話,睜開眼睛,嘴角帶着譏笑和嘲諷,指着不遠處的一個高檔服裝店,再一次問道:「看,那服裝店裏面走出兩個婦人和一個小孩,你仔細的看,看能夠看出什麼。」
皎月聽到這話,幽幽看了過去,從那服裝店裏面的確走出來兩個婦人和一個孩子,不過她們並不是一路人。
一個身上穿着華貴的婦人手上領着兩個袋子,而另外一個婦人身上穿着樸素的衣服,左手牽着那個小女孩的小手,臉上帶着訕訕之色,而那個華貴婦人看着那個婦人和小女孩的眼中帶着古怪之色。
那眼神……嗯,就好像是在嘲笑,也好像是厭惡不屑。
看着這一幕,皎月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君楓。
「看懂了嗎?這個世界,其實只是呈現兩極化,一端是有錢有勢有權的,一端是沒錢沒勢沒有權的人。
層次分別,互相之間其實壓根都碰撞在一起,但是總有巧合會相遇,比如有權有勢的人去旅遊露宿人家,沒錢的人中總有不識字的人會一不小心走入什麼高檔服裝店之內的。
他們碰撞在一起,無疑是那些佔有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