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之和孟岳峰一前一後的走出議事堂,一路無言。走到皇宮門前時,王進之才對着孟岳峰的背影說道:「不管你們父子倆做什麼,只要不危及到神武國,就永遠是我王進之的朋友。」
孟岳峰笑着轉過身,「我孟家,會永遠忠於神武國皇帝。」
永遠忠於神武國皇帝,不管坐上帝位的人是誰。王進之苦笑幾聲,向地牢的方向走去。他心裏清楚,孟家,已經越走越高,總有一天,會高到自己可望不可即。
走出皇宮的龍宵,直徑帶孟平生和上官劍來到天香樓,「今天真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啊。」
「嗯,的確,今天本少心情好,我們坐在底樓吃飯吧。」孟平生點點頭,來到天香樓底樓一個靠窗的角落中。
心情好就坐底樓?上官劍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孟少這是什麼邏輯?
現在還不到吃飯時間,天香樓中的人也不是很多。孟平生三人剛坐下,就看到兩個裹着銀色緊身長裙的侍女笑盈盈走來,「孟少爺,上官少爺。」
許是因為龍宵很少出來走動,所以那個侍女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位皇子來。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龍宵也沒有計較,只是盯着侍女身上的幾個部位掃來掃去。
「隨便來幾個招牌菜,還有你們最好的陳釀也來幾壇,總之什麼貴就來什麼。」上官劍色眯眯的看了侍女一眼說道。
什麼貴就來什麼…龍宵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點菜的,財大就是氣粗啊!孟平生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個牲口就這臭德行。
「我就不明白了,看你一副悶騷樣,怎麼也能跟孟少這種精英混在一起。」上官劍上上下下打量了龍宵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來。
孟平生剛喝進嘴裏的水瞬間就噴了,噴了上官劍滿臉。普天之下,恐怕敢當着人家的面這麼說一個皇子,也只有上官劍這個牲口能做得出來。
「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龍宵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孟平生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足足過了一分鐘,孟平生才滿臉黑線的抬起頭,「你們兩個再噁心本少就趕緊滾蛋!」
龍宵和上官劍相視一眼,嘿嘿的笑了。
這兩個牲口,真是奇葩中的極品!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三人同時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錦衣公子滿臉怒氣的走進天香樓,身後還跟着一群小囉囉。
「飛爺,錯過你是那個妞的損失,因為一個煙花女子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個中年人抬着一張長滿了麻子的臉,跟在那位飛爺身後。
「不識抬舉的娘們,真掃大爺的興。」飛爺說着,向天香樓的角落中看去。只見在自己經常坐的位子,已經被三個人佔了。
跟在飛爺身後的那群小囉囉頓時笑了,經常來天香樓吃飯的人都知道,這個位置已經默認是飛爺的了,幾乎沒有人會跟這位爺搶位置。今天倒好,飛爺正在氣頭上,就送來三個出氣筒。
眾人相視一眼,不懷好意的向孟平生幾人走去。由於天香樓優雅高大上的環境設計,每一個桌子之間的距離都很大,坐在底樓的眾人都只能隱隱看到孟平生幾人的側臉,卻沒人認出是誰。
天香樓的侍女一看苗頭不對,這幾個不長眼的人要去找孟平生幾人的麻煩,臉色立即變了,正欲走上前去阻攔,卻被孟平生的眼神制止了。
眾人看着飛爺,這不是浪蕩在皇城中的混混頭子嗎?憑着他的身手,在皇城中漸漸爭奪了一席之地,拉幫結派在皇城邊緣地帶到處收取保護費,日積月累,現在也勉強算得上有錢人一個。因為之前遭人唾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有錢之後就變得分外奢侈和蠻橫。
每隔五天,這個混混頭子就會攢夠錢來這天香樓吃上一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喜歡坐在靠窗戶的角落中。一般情況下民眾們也不願意跟他有什麼牽扯、過節。俗話說,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久而久之,就佔領了靠窗戶的那個角落。每到他來天香樓吃飯的日子,眾人就會自覺的將那片地方讓開。
今天孟平生幾人卻巧不巧的坐在了這裏,這個舉動看在飛爺眼裏,無異於挑釁。
天香樓向來都十分平靜,如今看到這樣的場面,眾人都默契的放下筷子,向孟平生三人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