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訟風自然是不免得對他生出一股同情之感來,此26想來也是個忠義之士,只不過,眼瞎跟錯了主,「放他去罷。」驀地開口,道出了如此一句話語,訟風儼然是不想再次看他。
不由得錯愕了三分,俅天眼底生出些複雜的眸光來,一時間,心下倒不是一番滋味,方才他還如此長劍相對,欲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他現下竟是全然不與自己計較……
雙手於後背鬆開,如願以償的得到自由,俅天這才下意識的撫了把手腕之處,劍眉微蹙,暗自攥緊了雙拳瞥向一旁的彥無尉,現下他仍然是難以置信,他此前分明是多麼的信任於他!「今日多謝兩位大人的不殺之恩,日後若能再於江湖之中相見,俅天這條命,便隨時拿去。」
烙下此話,便是身影一閃,空蕩的大堂廳內哪裏還有那抹身影?望着俅天離去的方向,時零威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眸,對於他這話,心下自是生出了幾抹異樣的情緒來......
勾唇淡笑,訟風儼然是沒有將俅天列在危險名單之內,倒是桌上的這本紅冊將她的眸光吸引了住,頗為好奇的翻開查看,卻是被此間之內所記載着的事物所震驚,輕搖了搖頭,便是將那紅冊推向一側的即墨煜月,指尖輕撫下顎,眉宇之間縈繞着淡淡的思索之意,總覺得方才賞給彥無尉的那一拳是打輕了……
「明日便押他回宮,面見皇上,而這紅冊便是最直接有力的證據。」話音一落,便是將那紅冊收入懷中,「今夜便是將那兩名侍人喚來,明日卯時我們便立刻出發。」在此地多一秒便多了一分危險。
更何況,彥無尉的身邊定然是存在着魏丞羨的眼線,他們自然是不能夠停留太久。
一夜輾轉難以入眠,靜靜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兒驀地睜開了雙眼,訟風將雙手枕着腦袋,輕蹙而起的眉梢儼然是在思考着什麼。距離出宮,算上來也是快兩日了,不知小師兄可曾有擔心過她?
忽的又嘆了口氣,不禁嗤笑一聲,她倒是忘記了,小師兄身邊還有那冒牌貨的存在……
暗夜裏的蒼鷹正瞪大了血紅的雙眸,緊盯着草堆之中亂竄的黑鼠,自是不知危險正在靠近,仍舊不放過剩下的穀粒正啃的香甜,下一秒,蒼鷹展翅直逼而來,利爪猛地刺進黑鼠的皮肉之中,飛騰而去。
而方才起身踱步着的訟風便是看見了此番情景,下意識的攥緊了些手心,眼底的冷芒一閃而過,她定然是那高傲的蒼鷹,冒牌貨你這隻黑鼠,等着怎麼受死吧!
並沒有見到預料之中的那抹光線,今日儼然是個陰天。
緊了緊身上的衣袍,訟風便是向着銅鏡之中望去,鏡面雖是年久帶着些模糊,可也並不影響她的絕色面容,反而在無形中增添了一抹異樣的俊逸。
方才推開門業,閒庭各方的眾人也如數到場,推着彥無尉那頗不情願的步伐,時零威眸中分明沒有攜帶任何的憐惜情感,「快走,不然小心我剁了你。」
僅是默契的相視一眼,便是提步出了這方宅子。
暗嘆了口氣,時零威一時間倒是生出些複雜情緒來,已然是於此處居住一年之久了,全然無半點留戀那是假的……然,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是鑽入這馬車之內再也不回頭。
而原本相錯而開的訟風與即墨煜月,此刻卻是不得不並肩落座,時不時的顛簸而導致身體的互相觸碰,也令訟風的臉頰微微發燙,這該死的即墨煜月,就不能移過去些麼?她儼然是已經靠近了這邊緣之處!!!
他故意的吧?一定是這樣!!!
而彥無尉顯然是屬於最為落寞的一個,死亡的陰影時刻的籠罩在頭頂上空,令他沒有那方愉悅的心思,「唉……。」
將死之人,做什麼都不為過,訟風一時間倒是起了逗弄之心來,「彥大人,不若這樣吧,稍後你若是肯配合,將魏丞羨的勾當一五一十的於皇上面前道出,本大人便大發慈悲的在皇上面前為你爭取寬大處理,如何?」
顯然是對訟風這話語感到一絲疑惑,可心下卻不知怎麼的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便是欲要往上爬去,「此話當真?」眼底頓時明亮而起的眸光,訟風自然是沒能錯過。
「自然。」
瞧着訟風如此模樣,一旁的即墨煜月卻是不由得好笑,這唬小孩的把戲竟然被他
第四十九章半路伏擊,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