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軍籍只是晉宇的推測,五個賊娃沒機會表態是否屬實。晉宇不清楚是否存在軍事法庭,按照一般賊偷交當地官府就行了,剩下的由今早送行的官吏和小商販進行發酵,相信西安民眾熊熊的八卦之心會讓此事漫天飛舞,事情會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若是再有個幕後主使就完美了……
晉宇之所以掐着時辰,是想看看昨晚逃走的賊娃同夥會不會聯繫上幕後主使,會不會有爪牙跳出來向自己索要人。他很期待能有人跳出來,這樣自己回敬的時候才會心安理得。當然了,不論是否有人跳出來,他都不會把賊娃交出去,這事就要往大了鬧。聽說趙子忠的上級是個強項令,正好用此事讓他盡情發揮。
在晉宇的授意下,護院們磨磨蹭蹭的吃完了早飯,又磨磨唧唧的將賊娃扔牛車上,時間都夠從晉家莊到城門快馬三個來回了,還不見有人來索要賊娃。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艷陽高照,不好再拖延了,晉宇哼着小曲,示意護院揚起小皮鞭趕路。
剛走了沒幾步,就見打西邊來了一票人,衣着光鮮胯帶刀,刀鞘精美,一看就是華而不實的樣子貨,隔着老遠就能聽見嚷嚷:「站住!說你呢,就說你,給老子站住!」的不要不要的,囂張屬性全開。
晉宇心裏一喜,正主來了!不過這喊話的人嘴巴有點髒,一會給他點教訓,把牙全打掉就行了。
「來者何人?為何無故擋住我等去路!」韓武沉穩回敬,晉家護院穿着不如人家顯眼,但陣勢不能輸,身後觀眾那麼多,更不能囂張。兩廂對比,這好感值唰唰的往上蹭,口口相傳八卦流言時肯定會偏袒晉家莊一方。
髒嘴巴無視了韓武,囂張光環加持,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站出個能做主的,過來給我們范爺回話!」
「誰家的瘋狗沒拴好?吃了屎出來狂吠?好臭好臭!」晉宇用手在鼻子下邊扇風,一副被熏到的模樣。
晉宇剛到長安的時候,一來對環境不熟悉,二來自己媳婦是「前朝餘孽」,所以在秦老爺子囑咐下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但現在情況不同了,自己所作所為不僅李二爺得益,軍伍、百姓也沾了先進技術、高產良種的光,往高了說這叫利國利民、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再者,連穿越後的兩年多都算上,晉宇畢竟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個年輕人沒點火氣?如今被一個奴才指着鼻子罵,不火才怪!當初長孫沖為啥挨揍?還不是因為說話太沖?如今這個髒嘴巴……呵呵,晉宇心想,自己這次不會手軟了。
「放肆!」髒嘴巴被罵,勃然大怒,對方人多,動手實屬不理智,按照以往的經驗,此刻已經到了報家門的時候,報出主子名號嚇到一大片,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還能順帶收點保護費啥的,想想也是蠻爽的,「我等乃潞國公手下,這位范管事乃國公府管事,爾等刁民還不趕緊跪拜!」
髒嘴巴等人無往不利的法子到了晉宇面前就失靈了,慘遭晉宇高聲奚落,生怕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食客聽不清楚:「哎么,嚇死爹了,看這架勢,爹還以為侯大將軍駕到呢!原來是侯家的家奴到了!這位范管事出門沒看黃曆吧?太子殿下、吳王殿下沒少往晉某的莊子上來,他們都沒敢說讓晉某跪拜,你一個潞國公府的管事,哪來的包天狗膽讓晉某跪拜?」
聽到晉宇的厲聲責難,髒嘴巴也明白這下踢到鐵板了,誰又能想到晉宇堂堂一個伯爵會和一幫泥腿子摻和到一起?起碼自家大將軍是絕對不會力必躬親的。
范管事還算有點眼色,聽晉宇說完,立即下馬,扇了髒嘴巴兩個電光,表明自己此刻的態度,勉強笑道:「原來是灞縣伯大人,久仰久仰!」
「有話就說,有屁忍者,老子沒空跟你瞎客套。」晉宇這話聲音不大,能順風傳到范管事一幫人耳中,但身後的食客就聽不清楚了。
范管事囂張慣了,現在有人比自己更囂張,而自己只能忍着,這滋味非常不好受。范管事臉直抽抽,拳頭緊了又松,最後還是選擇說明來意:「昨晚有幾個鬼迷心竅的下人私自外出,聽聞灞縣伯幫忙擒下了,在下想帶回潞國公府嚴加管教,還請灞縣伯通融一二。」
「這是侯將軍的意思?」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被人拿住痛腳,起碼態度要誠懇,然後賠禮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
第三百零六章 魑魅魍魎,花樣作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