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這馬雖然瘦一點,既不是寶馬良駒,連戰馬都算不上,只比馱馬強一點。但是毛色比較純,又是白色,一些紈絝子弟比較喜歡,所以能賣個十幾二十兩銀子。」
十幾二十兩銀子,不算少了,但是對於馬來說,也就是個起始價,勉強比馱馬強點,但是比起戰馬來可還差着一大截,更別說寶馬良駒甚至是宮廷御馬了。
「你剛才說你沒有錢?這是什麼?十幾兩銀子不叫錢?把這頭驢這頭白馬牽走!」
雖然感覺這馬太次,但是話不能這麼說,周子休一揮手就讓嘍囉從唐僧的手裏把白馬搶走了。
「不可不可!這是大唐皇帝陛下賜給小僧的,小僧此去西天十萬八千里,路途遙遠,全靠着這匹馬作為腳力啊!大王,大王!還請繞過小僧,放小僧一馬吧!」
這回真是放他一馬了,雖然這馬長得還不如一頭驢大。
「來人,把和尚身上的袈裟給我扒下來!」
周子休沒有管唐僧求饒和哭喊,上下看看唐僧,在唐僧咯噔一聲升起不妙的感覺只是,周子休忽然打了個響指說出了一句讓唐僧心驚擔顫的話!
「還有那個禪杖,搶過來,對了,再看看馬上的包袱里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
終於干點強盜幹的事兒了,這些強盜歡呼一聲,大呼小叫的搶九環錫杖的搶九環錫杖,給唐僧脫衣服拔袈裟的扒袈裟。還有離得遠的但是機靈的,沒等周子休吩咐就把馬背上的包袱拿了過來,周子休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把包袱里的通關文牒、紫金缽盂還有幾串佛珠拿了過來。
「臭和尚,這還叫沒錢?這些寶石不是錢?」
接過錦襴袈裟,周子休指着上邊的各種寶石,如意珠、摩尼珠、辟塵珠、定風珠各種神奇寶珠,紅瑪瑙、紫珊瑚、夜明珠、舍利子各種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就連沿邊還有兩道銷金鎖,叩領嵌了連環白玉琮。
看着周子休一個接着一個的指認過去,而且如數家鎮的一個接着一個報價,不說袈裟上用了多少金絲銀線,布料又值多少錢,光這些想追的奇珍異寶就是價值連城,聽得邊上的嘍囉們嗷嗷直叫喚。
「你跟我說沒錢?」
周子休說這話氣憤的把錦斕袈裟攏了攏搭在了肩上,然後一把搶過邊上二當家的拿着的九環錫杖,上嘴就是咔嚓一口咬在了錫杖頭部:「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就是你這樣的?這特麼叫沒錢?這麼大一條寶杖都是黃金做的,你跟我說黃金不是錢?」
說着周子休氣憤的呸了一聲,反手就把九環錫杖插進了自己後腰腰帶里。
「靠!連佛珠都是琉璃、翡翠、紫檀、沉香的?這幾樣哪個比黃金便宜了?」
拿過那四五串佛珠一看,一串這個時期貴到令人咂舌的琉璃的,一串翡翠的,剩下三串兩串小葉紫檀的一串沉香的,周子休直接一把全都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這幾串佛珠雖然不能說價值連城,但是也是非常值錢的東西。
畢竟,唐僧可不是一般的僧人!
鐺
邊上那個有眼色的機靈小弟趕緊把紫金缽盂遞了上去,周子休屈指一彈,清脆的聲音響徹了半天:「比黃金還珍貴的紫金被你打成了這麼大一個缽盂,你還說沒錢?捧着金飯碗要飯說的就是你這樣兒的吧?這個紫金疙瘩比純金的還值錢,你跟我說沒錢?」
唐僧數次張張嘴要說什麼,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越來越氣憤的周子休暴躁的把話堵了回去。
「這是什麼?御筆硃批的通關文牃?這東西、這東西。」
說到這裏周子休的話忽然停了下來,低頭翻翻手裏基本上還是空白,只有開頭有幾行硃批御筆字跡還有玉璽印章的通關文牒,好像第一次見到一樣認真地看了半天。
額,說起來好像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和尚,剛才你說你是幹什麼的來着?」
唐僧看看周子休,我剛才說了好多遍了,你沒聽到麼?
「小僧是唐皇駕前唐三藏,奉陛下之命前往西天我佛如來處求取真經的!」
周子休眨眨眼睛:「唐僧?取經的?」
「正是小僧!」
「那個,剛才你說那頭驢,額,那匹威武不凡的白馬是誰給你的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