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熊醫生和許醫生拿着報告單,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口中除了『不可思議』外,已然是沒有了別的驚嘆之詞。
讓他們整個醫院上上下下束手無策的怪病,就這麼被趙元給治好了?
關鍵是,雖然他們從頭到尾,把趙元治療的每一步過程都看在了眼裏,可其中有許多,都是沒有看懂的。
貼上六隻鯉魚尾、紮上六枚銀針,怎麼就將那些古怪的絕命蠱給逼出了素如的身體?
在手少陰心經上扎針、藥灸,怎麼就將寸斷的心脈給修復了呢?
這些治療的原理是什麼?
說實話,趙元今天施展的治療方案,有許多在他們看來都是不科學的!要不是趙元聲名在外,他們恐怕會以為趙元是在瞎胡鬧,早就叫來保安,將趙元趕出去了!
但現在,治療結果卻表明,趙元的這一系列治療方案雖然古怪,卻是十分有效果的!
這就說明,並非是治療方案不科學,而是他們水平太低,看不懂、理解不了。
熊醫生和許醫生很想要向趙元請教一二,但同時,他們也都是明眼人、聰明人,看出了湯陽、素如兩夫婦,有很多話要對趙元講,便只能打消現場請教的念頭,與趙元交換了聯絡方式後,便拿着檢查報告單離開了重症監護室,留下趙元等人和湯陽、素如兩夫婦在裏面。
關上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後,湯陽從隨身背包中,拿出了一包靈材料,交到了趙元手中:「趙道友,謝謝你治好了我妻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些是你要的雌雄金槐花,至於玉簡上的古怪文字,我稍後就會抄寫給你。現在我以靈魂宣誓向你效忠,從今往後,我的生命就交給你來驅使!希望你能夠接受我這個僕從!」
說罷,他右膝跪地,擺出了一副宣誓效忠的模樣。
趙元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將湯陽攙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不需要你效忠,也不要你的性命!我趙元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湯陽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說道:「我知道趙道友仁義,但我湯陽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趙道友給我妻子治療時,用到的那兩種凶獸骨,有一種我認出來了,是《山海經》裏青丘奇獸的骨頭,另外一種我雖然沒能認出,但它既然可以修復寸斷的心脈,珍貴程度就不比青丘奇獸的骨頭低!這兩種凶獸骨的價值,遠超雌雄金槐花,就算加上玉簡上的古怪文字,也是遠遠不如它的。思來想去,唯有以我的性命,用我的忠誠,來回報趙道友的大恩大德了!還請趙道友不要拒絕,接受我的宣誓效忠,收下我這個僕從吧!」
素如在聽了湯陽的話後,下了病床。
趙元見狀,急忙沖她喊道:「湯夫人,快來勸勸你丈夫吧……」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素如也盈盈跪下了,說道:「聽了我丈夫的話才知道,趙道友為了救我性命,竟是用到了這麼多的寶貝!救命大恩,不能不報,就讓我與丈夫一起向你效忠,供你驅使吧!」
「不是,你怎麼也跪下了?好傢夥,你們還真是兩口子,做什麼事都是共進退的啊!」趙元一臉無奈。
湯陽和素如對視了一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緊接着,湯陽說道:「趙道友,我們是心甘情願要做你僕從的,你就收下我們吧!你多半推脫,難道是瞧不起我們,所以才不肯收我們做僕從?」
趙元苦笑連連,擺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時候,林雪站了出來,勸說道:「既然湯先生、湯夫人執意要報恩,你就收下他們吧,正好伯父伯母那邊需要有人照料保護。梟陽雖然兇猛,可腦袋不太好使。要是湯先生和湯夫人過去了,與梟陽一在明一在暗,也能更好的保護伯父伯母。」
林雪的這番話,說動了趙元,略作沉吟後,他點了點頭,望向湯陽和素如,說道:「你們真想以靈魂宣誓,做我的僕從?」
湯陽和素如齊齊點頭。
「不後悔?」趙元又問了一句。
湯陽和素如對視了一眼,齊齊笑了起來,答道:「不後悔!」
「行。」趙元也不再廢話,「那就用你們的靈魂來宣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