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男人說,我們啊,就在這村子裏住下了,不把你們三個收拾服,我們就不走。」宋曉冬歪着頭,走上來對三個潑婦說道。
「鬆開吧,咱們去報案。」雷響說道。
「你們還報案?我們還要報案呢!」
房子倒塌的聲音驚動了村子裏的人,村民們紛紛聚攏過來,看見整個村最氣派的三層小樓,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水泥塊。
「這怎麼回事啊?」
「這房子不才蓋了,5年?」
「這小樓多好啊,混凝土空心磚的,比咱們的水泥房子結實多了,怎麼突然就倒了呢?」
「倒的好,房子蓋在柏油路拐彎的地方,遮擋視線,就因為這三棟樓,這個拐彎的地方已經出了三次車禍了!」
「這不應該啊,好端端的怎麼就三棟房子都倒了?」
「這不是倒了,倒了不至於倒出這麼遠吧?」
「是啊,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推着走,直接推倒的啊?」
「胡說啥?誰有力氣推倒三棟房子?而且還推出這麼遠?」
「你看,這房子分明是被連根拔起了,推出了這十多米之後才倒在菜市場裏面的!」
「人沒事吧?」
「沒事,人不都在這呢!」
「哈哈哈,也懵了!」
「這一棟樓就得二十萬,這一倒,六十萬就沒了!」
「怎麼回事啊這是?」村子裏熱心的大媽們走上來問道。
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三個潑婦看見村民來了,知道為自己說話的人來了,更來了氣勢,走到了大媽的身邊,扯着破鑼嗓子對大家說道::「大夥今天都在啊,都看好了,就是這幾個人,把我們家的房子給拆了,就是他們幹的!」
「我說你怎麼血口噴人呢?什麼就叫我們把你們的房子拆了?我們就站在路邊上,什麼都沒幹,房子自己塌了,關我們什麼事?」鄭雅蘭站出來和她們理論。
「就是你們幹的!你們一定在我們的房子裏做了什麼手腳,埋了炸彈,然後進去把我們人都趕出來,怕我們被埋在裏面,然後就把我們的房子給拆了!」
「真是有意思了,你們抓到了麼?就像你們說的一樣,要有證據啊!」鄭雅蘭說道。
「證據就是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出來?」
看來這幾個潑婦還有點腦子。
「我們是來抓你們問話的,我問你們,是不是你們家的男人踏了王剛軍家的青苗?」
「你憑什麼這麼說?血口噴人!」
「那你憑什麼說是我們拆的你家的房子?你們家的男人喪良心,遭了報應,我們提前把你們給趕出來,算是救了你們的命,你們不但不感謝我們,反而恩將仇報,你們什麼意思?」鄭雅蘭說辭一套一套,駁斥的三個潑婦啞口無言。
潑婦,靠的是撒潑,不是講道理,問題是,撒潑,她們三個也不敢,因為雷響這邊的人,二話不說,只要一碰到身體,立刻就是一個擒拿。
「走走走,去派出所報案,張家三兄弟踏了王屠家的青苗,實在是可恨,我們去報案!」雷響說着招呼一群人要走。
「你們不是大官麼,還要去派出所報案?我們也要報案,你們這些人,推了我們的房子,我們要告你們!」
「那好啊,一起啊?」宋曉冬歪着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哈哈哈哈」
而此時,張文瀚躺在醫院裏,張文浩和張文宇,正在和他們花錢雇來踏青苗的馬車夫喝酒,對自己家房子塌了的事情一無所知。
三個媳婦跟着雷響等人一路吵鬧,鬧到了派出所。剩下了老人小孩,村民們一哄而上,把廢墟裏面值錢的東西,什麼首飾、化妝品、電視,都一掃而光,只留下了一片混凝土碎塊。
派出所里還沒上班,只有一個值班員在,一伙人吵吵鬧鬧,值班員認出了這些人就是之前的那些高官,趕緊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
「張所長,那伙人又來了!」
「啊?哪伙人啊?」
「那一夥拿槍的高官啊!」
「是麼?他們在派出所?」
「是啊!」
「他們來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