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來燕敬權有心,而一旁另外的人也沒有吱聲,陳誨倒沒有出面干涉。
雖然蘇侯也不是個張揚的人,可是看到剛剛那兩個趾高氣揚的修真,他們看到蘇侯之後的情形,便知道這蘇侯的地位了。
陳誨平時不喜修真,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修真。不管是逍遙派、天師道、上清派、還是正法派和鬼谷門,這都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所在。他們常年游離於皇親國戚、公侯將相家裏,博取各種各樣的信仰和尊敬,更是廣為吸納自己的門徒。
對於他們的這些手段,陳誨從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眼不見為淨。如今他自己也算是唐國有數的人物,但是因為平時不沾染這些,所以倒也沒有人上門聯繫。
因為和邊鎬交好,也曾見過一兩個高僧道士,對於那些真正追求天道的人物,他自然也有着足夠的尊重。此時看到蘇侯的架勢,再看到蕭乘對他的親近,陳誨心裏愛屋及烏的,倒沒有高高在上的拿架子。
不過因為葉天問的離去,這裏的氣氛居然便輕鬆了一些。雖然蘇侯來的突然,身手也高的嚇人,甚至陳誨身邊那個僕人,都似乎靠近了陳誨一些,顯然是一個極強忠心耿耿的近人。
但是因為少了葉天問,加上蘇侯和蕭乘也算親近,這裏確實不像剛剛那麼無趣。
不過蘇侯這個人似乎也有些無趣,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沾染是非的人。加上在同僚里也算是一身修為超群,自然不宵和普通人廢言。不過他倒是認識燕敬權和陳誨,也沒有甩袖帶着蕭乘走人。
但是因為葉天問這個討厭的人走了,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顯然不會現身。因為這種事情大家心裏很明白,誰都不想自己出頭好了別人。蘇侯因為知曉這種局面,所以心裏倒是放心下來。這個時候眼皮微微顫動,看了眼這裏的人,倒沒有幾個看上眼的。
那兩個逍遙派的弟子再傻,也已經知道了蕭乘的身份。蘇侯哪裏是他們平時可以親近的,就是他們的師傅輩嚴玉仙和周波看到蘇侯,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何況是他們這些小修真。
如今看到自己不但似乎冒犯了本門的長輩,好像還是自己師叔祖輩的人物,所以趴在樓板上嚇得渾身發抖,哪裏還有半絲方才的風采。
蕭乘哪裏會去管這些,畢竟平時都極少會和這些人接觸。蘇侯這種一心修行的人,更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甚至都懶得問他們出自誰的門下,任憑他們趴在那裏渾身發抖。因為雖然不知全貌,也大概明白兩個人拉虎皮做大旗了。
這邊拉了蕭乘的手便笑道:」九郎啊九郎!你現在可算是金陵城一寶,你沒有看到這麼多人為了你,居然都出來看熱鬧麼?以後如果這樣到處亂晃的話,不說你師傅出關會怎麼數落某,估計嚴丫頭那逍遙宮,都會被人踏破的!「
」師叔嚴重了!這不是笑話九郎麼?「蕭乘苦笑着說道,他自然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倒不是真的喜歡招搖,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懷揣寶山,他也在興奮之餘有些無可奈何。
今天之所以赴約,當然是因為認識陳炫和武宣的原因。何況和陳炫極為投緣,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意外。因為他雖然沒有明說,卻還有着一個小小的秘密。因為這陳炫有一個姐姐,嫁給了蕭乘的一個極好的朋友何過。雖然如今蕭乘和何過天各一方,但是碰見何過的小舅子,自然便親近了幾分。
何況大家也算是一船來到金陵城,還遇到過崑崙仙翁找梁子的事情。雖然蕭乘一直感覺自己沒有幫什麼忙,但是武宣和陳炫卻一直認為蕭乘功勞最大。來到金陵城之後成為了朋友,這次不過人家陳炫盛情相邀,他哪裏好當面推辭了。
」這都是當初來金陵,同船認識的朋友,師叔也是見過他們的!「因為知曉蘇侯的脾氣,雖然指着陳炫和吳宣兩個人,但是蕭乘也沒有主動介紹,不過還是特意告訴這是當初都認識的。
果然,蘇侯眼皮抬都未抬,對於這種事情他懶得在意。修行到了他這個層次,需要尋找的只是一種契機而已。但是聽到蕭乘這麼說,卻依舊臉色未變的微笑着說道:」如今要說天下去處,確實要數這金陵城第一。你如若日日沉迷於這俗世紅塵,只怕蘇某那師姐知道了,可是要傷心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色更是忽然微微一動,便偏頭看向了陳誨和燕敬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