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許多東西可以掩飾,但是發自內心的微笑,永遠是無法隱藏和遮掩的!」確實繁華可以粉飾,但是每個人臉上的笑意,或者法子內心的開心和自然,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裝出來的。
符滌青來到興王府時間不過一兩天,因為嶺南沒有設置阻撓,所以她走出鴻臚寺給自己一行準備的驛館,入眼所看到的一切,卻是大大震撼了她。
不管是驛館侍奉自己的官員侍從,還是街上的平民百姓,符滌青看到的是祥和和開心。甚至只有在中原才能見到的書館書院,在興王府居然比比皆是。
如果不是微服私訪,符滌青和一行人,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當然在那市集上,見到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商客,還有那無數的海外崑崙奴,更是讓諸人目瞪口呆。此刻劉繼興說出來的時候,符滌青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此刻想來其時的嚮往,當真令人回味無窮!只因一直迷惑,所以此時才正好向陛下請教哩!」至於劉繼興這個時候是不是粉飾,符滌青已經沒有想這些問題了,而是靜靜的看着劉繼興,希望他可以給自己解惑。
「其實,這一切說起來並不複雜!」看到劉繼興含笑不語,目光最終落在了自己身上,這邊站着的李抑卻是主動走出來兩步,朝符滌青拱手為禮:「老臣李抑見過郡主,要說郡主所疑惑的此事,京城百姓卻是皆有口碑,要說得到今日之繁華,卻和陛下的決策分不開!」
看着這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符滌青沒有輕視的意思,也主動回禮。看到李抑神色自然,語氣順暢,符滌青心裏更是震驚。
任何人說話如果想騙人,基本上都會有着一些不自然。只因這些東西在自己生命里,原本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如今卻成為了夢想着的奢求,所以心裏實在是唏噓不已。李抑的樣子和激動,自然是有感而發。
「陛下登基不過兩載,如此短短的時間裏,就可以令偏居嶺南的漢國,變得如此昌盛!」符滌青語氣淡淡的,也沒有分辨的意思:「就算陛下天縱之資,只怕這一切也難以令人信服!」
「郡主毋須多心!」李抑微微含笑,如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他也不會相信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從羅浮山到京城,再到今日嶺南的興旺,他都算是參與了進來,所以這個時候,他居然充滿了自豪:「且聽老臣說說!」
隨後他不待疑惑的符滌青出聲,便含笑說道:「郡主想必在未來一段時間,都會在京城驛館暫住。老臣倒可以給郡主做個嚮導,領郡主再在京城統統走上一遭如何?」
「李大人倒是有心了,妾身先謝過了!」聽到李抑這麼說,符滌青心裏就已經震驚了。因為興王府如今地盤的龐大,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如果沒有估錯的話,仿若昔日長安的規模。
那日僅僅只是走了幾處關鍵的地方,符滌青就已經是極為震撼了,再看別的地方其實已經意義不大。所以聽到李抑這麼說之後,她忍不住再次看向了劉繼興。
「陋室空堂,
當年笏滿床,
衰草枯楊,
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梁,
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什麼脂正濃,
粉正香,
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
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金滿箱,
銀滿箱,
展眼乞丐人皆謗。
正嘆他人命不長,
那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
保不定日後作強梁。
擇膏粱,
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因嫌紗帽小,
致使鎖枷槓,
昨憐破襖寒,
今嫌紫蟒長,
亂烘烘,
你方唱罷我登場,
反認他鄉是故鄉,
甚荒唐,
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只見劉繼興坐在那龍椅上,符滌青忽然輕聲便低吟了起來。她語氣倒也溫柔纏綿,所以這次吟唱的時候,倒也是這個時代大家喜愛的韻律。
這一篇《好了歌》唱完,這裏卻沒有一個
第六百六十一章 人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