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你沒事吧?」蘇玉一個箭步,來到蘇炳身邊,伸手將他扶起,遠處的莫非,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藐視蘇玉二人。
「蘇玉,你」蘇炳用怪異與懷疑的眼神看着蘇玉,「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我屁股肉挺多的。」
蘇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也在奇怪,怎麼會跟蘇玉開起玩笑來了。
搖了搖頭,蘇玉含笑道:「沒事就好,以後做事之前要先動動腦子。」
如今本來就受了很大的氣,蘇玉居然教訓起他來了,蘇炳正想反駁幾句,只聽蘇玉看着那些鐵甲衛,高聲喊道:「還不快將我二哥扶進去,沒看到他受傷了?」
蘇玉的一聲二哥,不禁讓蘇炳一時間怔在那裏,心中震動,一股感動的淚水似要奪眶而出。
從小到大,蘇玉第一次叫他二哥,而且還叫得那麼自然親切。
想起上官明鏡和莫非,他那麼低聲下氣的附和討好,到頭來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便毫不留情的將他一腳踹開,把他當做狗一樣看待。
直到此時此刻,蘇炳才看清他們的嘴臉,心裏無比怨恨和懊悔,他以前做的事簡直太傻了。
反觀蘇玉,十幾年來他都看不起他,沒給過他好臉色看,還經常嘲笑他,甚至欺壓他,讓他抬不起頭來做人。
然而今天,在他最丟臉,像他一樣被人嘲笑諷刺的時候,蘇玉非但沒有計較從前的恩怨,反而還關心他。
一聲二哥,溫暖如春。
原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關係,都只能建立在利益與實力的基礎上。只有家人,只有來自血緣上的親情,永恆不變。
蘇玉的不計前嫌,仿佛將初春的冰雪融化般,蘇炳心裏漸漸升起一股暖意。這才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忽然發現,他身上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氣質。
「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飯粒?」白了蘇炳一眼,蘇玉笑問道。
家和萬事興,蘇玉明白,蘇家正遭受強敵的壓迫,甚至命懸一線。此刻蘇家若還不齊心,不但會讓人笑話,還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命不久矣。
雖說他們之前鬧過不少矛盾,卻並非是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況且,他們的確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
「二少爺,這是金瘡藥,擦一下就沒事了。」有意無意間,蘇靈兒不自覺的瞄向蘇炳的屁股,強忍着笑意。
「靈兒,你往哪看呢?」蘇玉故意咳嗽,也忍不住想笑。
讓人攙扶着的蘇炳,忽然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玉,旋即笑道:「蘇玉,若是以後有人敢欺負你,二哥替你出頭。」
蘇玉含笑點了點頭,這蘇炳,心性其實蠻單純的。
看到冰釋前嫌的兄弟二人,蘇秦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是個失敗的父親,但蘇玉沒讓他失望。
然後,微微抬頭,他的眼神遽然間變冷,冷冷的盯着秦摯。
秦摯,武尊九段,以三十歲之齡接管京都皇家騎士團第三分團,成為當前最年輕的統領,天賦絕佳,前途無量,以手段狠辣著稱,在整個京都之中,小有名氣。
這些,都在蘇家的情報之中。
「不知秦大統領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秦摯垂眼俯視着蘇秦,目光逼人,冷傲道:「我這人最不喜歡客套,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此次來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捉拿逃亡了十幾年的帝國重犯!」
「既然統領要抓帝國重犯,怎麼抓到我蘇家來了?」蘇秦劍眉微皺,淡淡的說,「我蘇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不會任人隨隨便便就踩到頭上。」
冷哼一聲,秦摯逼視蘇秦,忽然一笑道:「為什麼會到你蘇家來,想必你蘇秦心裏最為清楚。」
「說得好像我們蘇家窩藏罪犯一樣。」緩步走到父親身旁,蘇玉無畏的直視秦摯的目光,絲毫不讓。
「這沒你說話的份!」秦摯冷冷喝道,武尊九段的強大威壓襲來,蘇玉瞬間感覺泰山壓頂,幾乎彎下腰來。
「堂堂京都皇家騎士團的大統領,難道要對一個孩子下手。若是傳出去,只怕要被人恥笑!」
蘇秦的話音剛落,壓力驟然減輕,直至消失之後,蘇玉險些摔倒在地,渾身